犀利的言语化作回旋镖嗖嗖嗖扎回到方榆身上,她彻底破防了。
方榆崩溃道:“你们有病吧?被打的可是我诶!”
“你不惦记别人的夫君会被打吗?”张夫人可不是会轻易被洗脑的人,理智回击:“别整天受了委屈怨天怨地,怨生活对你重拳出击,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怎么宋小姐不打别人就打你呢?肯定是你做错了,宋小姐才会出手教育你,再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在你身,难道痛的就不是宋小姐了?”
方榆被这一通疾言厉色的抢白怼哭了,捂着脸呜呜呜跑了。
宋清池全程呆若木鸡的看着,忍不住用意识捅了捅智灵:【你说,我现在像不像仗势欺人的恶毒反派?】
【主人怎么会像反派呢?】智灵当场来了段彩虹屁:【主人明明是团宠大女主!】
张夫人骂走方榆,也没忘安慰宋清池:“你呀,就是性子太好了,这才老是被欺负。你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该喊人帮忙就喊人帮忙,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谁好谁坏我们还能分不清吗?”
宋清池:……不,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没有分清!
张夫人还去踩了能消肿的草药给宋清池敷在手上,又细细叮嘱了她好一阵这才离开。
张夫人走了之后,宋清池盯着自己的手掌发了好久的呆。
智灵忍不住问道:【主人,你怎么啦?】
【没什么,太晚了,睡吧。】过了很久,宋清池才回答——她只是忽然想起,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保护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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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顺青州。
曾虎正与守城的人交涉,方豹手中捧着一堆入城要用到的身份证明。
落在队伍最后面的宋清池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看向对面充满厚重、恢弘气息的城门,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咱这也算是又回大城市了!
唉,在野外吃喝打滚那么多天,宋清池迫切想找个高规格的客栈好好洗一下澡。
正在检查曾虎手中信引的小守城将余光冷不丁扫到冗长的流放队伍后面有一匹高头大马,他精神顿时一震。
这年头马可是金贵的东西,非权贵不可能养的起。
再看这马的毛皮被养的油光水滑,他心中不由起了别的心思——这莫不是那个皇子王孙出来微服出行了?
实际上这匹马正是宋清池从渣爹手中坑来的那匹。
被渣爹养的半死不活的老马被宋清池喂了几次灵泉水之后身体状况倒是越来越好,看着倍儿精神,也难免会让别人怀疑里面坐着的人身份不凡了。
守城小将不敢耽搁,喊来了其他人来与曾虎对接,将这一发现告知给了顶头上司守城本尊。
守城正在喝茶,闻言出去站到城门上远远一看,立刻认出了马车上的标记——嚯,这不是宋侯的马车吗!
小将还候在一旁犹豫不决,守城已经扬起狗腿的笑冲了下去。
证件都已经被盘查的差不多了,也没怎么被为难,曾虎刚松口气,转头就瞧见守城带着一脸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诡异笑容冲下了城门,他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恐怕麻烦。
但转念一想又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踏实。
他刚才过来顺青州的路上右眼就一直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紧张了一路,现在来了也好,总比一直惦记着强。
曾虎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过去应付。
“王大人……”曾虎这才刚起了一个音,就见那看起来胖嘟嘟,异常敦实的王守城一个灵活的位移,噌一下绕过曾虎跑到了马车跟前停下,张嘴就来:“侯爷怎么突然来咱们顺青州了?可是有公务要办?”
马车内的宋清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刚想出去看看是怎么个事儿,沈降却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
宋清池按兵不动,外面没等到回话的王守成顿时紧张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是自己下来晚了惹了侯爷不高兴?
完了完了,他的仕途不会到此为止了吧?
越想越害怕的王守成顿时觉得自己呼吸都在犯错——人家可是侯爷!不管是不是出来办公务的,还能轮得到他一个守城在这里盘问?
被自己胡思乱想惊出一身冷汗的王守成也顾不上笑了,转头就朝负责看守城门的小将招呼:“快,还不快把城门打开,放行!”
曾虎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感情这个王守城是把宋清池当成了宋侯爷,下来巴结来了。
他哭笑不得,赶紧上来解释:“王大人,你误……”
“你别挡路,滚一边儿去。”王守城根本不听曾虎废话,这些负责押送的犯人的衙差都是最最低等的衙差,他根本看不到眼睛中,当下把眼一瞪,肚子一挺直接骂道:“不长眼睛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