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 剔彩夔凤兽面纹双鹿耳大壶 h:70.5 cm估价:Rmb 4,000,000-6,000 人证是进忠给找的,物证是进忠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出来的,就连找纯贵妃合伙,都是进忠给公主提议的。
眼看着临门一脚了,公主突然闹这么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戏码,进忠下意识就怀疑公主是要出卖自己。
却不想公主其实是逛御花园的时候,意外听到愉妃为了劝继后,贬低自己母后的那些话给气的。
一时怒急攻心,谁也没商量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把事情给捅了出来。
御驾亲临长春宫,那仿制的棉被被撕开了个口子,里面的芦花飘飘荡荡的要往外飞,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皇上不信邪,从另一边‘刺啦’撕开个口子,大量的芦花飘散出来。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混账东西!胆敢谋害皇嗣,给朕查,一定要把这件事查的明明白白。”
进忠和进保同时领命往外走,等李玉反应过来得自己承受皇上的盛怒时,心里对进忠和进保的厌恶到达了顶点。
毓湖姑姑也被皇上派出去了,只不过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进忠促成的,人证物证也都准备好了,进忠自然知道该从何查起。
毓湖姑姑自恃清高,不稀罕与太监为伍,进忠早看不顺眼了,才不会多嘴帮忙。
临到路口,进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同时抬手挥退身后的随侍。
压低声音问:“进忠,你跟我交个底,这事能办还是不能办?”
“呦~何来此问呐?”
“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了解你,你今天太淡定了,这事儿跟你肯定有关系。”
进保目光灼灼,鬓角的汗水出卖的紧张和恐惧的内心。
进忠扒拉开对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怎么还这么傻呢,这事儿跟谁有关系,都跟咱们这些御前当差的没关系!
咱们要做的,是听从皇上的命令,找出谋害端慧太子的凶手。”
“道理我都懂,可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卷进去,万一成了替死鬼,信不信我半夜找你哭!”
“大可不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等会儿,你从那杯子的针脚绣工下手,去四执库找几个经验老道的针线嬷嬷,还有对皇后娘娘针线活了解的嬷嬷做证人。”
“这有什么用,不是已经确定那被子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了嘛。”
“那也不代表就找到是谁做的被子了呀,把各宫娘娘,和贴身大宫女所做的女红收集一些过来,到时候一比对,定能找出谁是缝制芦花被的真凶。”
“你是说,动手的是......”
“哎~事情没调查出结果之前,可不敢随便乱猜啊。”
进保听出他话里的回护之意,赶忙追问:“你觉得会跟皇后有关吗?”
他故意什么都没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眼神深意的扫了进保一遍。
进保虽然一头雾水,可就是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意思。
进忠甩着飘逸的拂尘,走出了大军出征的气势,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小太监,而是一群金戈铁马的精兵良将。
进保撇撇嘴,带人往四执库的方向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进忠刚刚去的那个方向,好像是内务府。
半个时辰后,进保带回来两个针线嬷嬷,和一匣子的荷包帕子,正在跟那被子做对比。
进忠只带了一个老太监,和一本账簿回来。
在皇上眼里,晚到,就相当于无能。
毓湖到现在还没回来,最无能。
“启禀皇上,奴才找到了当年内务府布料库房,出入库的账册,其中就有杭绸的去向,以及当年负责发放杭绸的管事太监。”
“嗯,做的不错,拿过来吧。”
那账册上清清楚楚写着,在二阿哥病重的那段时间,宫中唯有愉妃,也就是当年的海贵人领过杭绸。
管事太监的证言,包括海贵人曾在未曾得宠之前就索要过一次,因着不是贵人份例里的东西,管事的就没给。
后来突然有一天,海贵人就得宠了,叶心趾高气扬的又来要了一回,管事的这才给了。
看账簿上记录的尺寸,分明是正好够做一床小孩被子的大小。
皇上疑心病极重,从愉妃当初在咸福宫被霸凌,到入住延禧宫后躲着自己走,在如懿入冷宫后,突然打扮的娇俏可人,怀上孩子了又变得极为冷淡。
当时只当是做了额娘,心里更看重龙胎,现在想想,未必不是一场算计。
而愉妃争宠的开始,正好是发生在索要杭绸未果之后。
皇上从不相信宫里会有什么巧合,不过是看预谋和算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