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瞅着道虚那模样,倒也不好生气,“请问道长到底是什么毒这么厉害。”道虚正在兴头上,还是不理皇上,“观主,您是不知道,还是您厉害,这味这么小您怎么闻出来的,不愧是老观主的女儿,也可能是因为您有了孕,多思敏感,歪打正着,您到底怎么闻到的?教教贫道呗,有了您这本事,在下毒界,贫道就能横着走。”
不言打断他,“道虚好本事,不愧是道士中最能治病的,快说说是什么毒?”
道虚清清嗓子,这种毒一共有三种毒药,另外两个纯属寻常,只有一味长在沙漠里名曰一日欢,一燃烧,味清香,类似于百合香味,连续十二个时辰心腹五脏俱腐烂而死,外边看不出任何问题,此人下毒并未制香中,而是磨成了粉沫放于香炉之中,靠着香炉余温挥发,更慢一些,三五年内也应该差不多了。
平王思索着道,“朕不爱燃香殿里没有香炉。”道虚看废物一样看着皇上,“是你的衣服,给你熏衣服的香炉,你以为贫道同老金那无能之人一样只知道在主殿里转悠,库房里、箱笼里,经常接触的物品不挺多的。”
皇上叫了陌桑进来,陌桑听后,跪了下来,“奴才粗心了,您的衣装由宫女文竹熏香保存,道虚道长在文竹屋里看香炉之后,文竹已经投了进,太医们这会儿正在验尸。”
不言给道虚一个眼色,道虚嘟嘟囔囔,“事真多,观主今日能否出宫呀。”不言笑着道,“那要看你验尸和挑拣御药房里的好药的速度了。”道虚笑的露出一嘴黄牙,行了一礼拉着老金就往外出。
一人出去,不言就叫了沁蓝进来,“你快去咱们宫里,把以前王爷的衣服拿过来,给皇上换上。”丽妃站起来就要脱皇上外衣,皇上道,“母亲,那道虚虽然倨傲,但都没为我诊脉,应该无碍,想来是发现及时,我不喜欢闻香味,他们不敢熏多的。”
不言道,“皇上误会了,道虚没给您诊脉是因为知道您短期内不会有事,但到底熏了多长时间,有没有伤害到身体还要再看看的。”
陌桑回来禀告永昌侯到了,不言道,“等皇上更衣之后再宣进来。”
沁蓝带着皇上衣物进了殿内,永昌侯爷受了宣诏,芙蓉都得了通报,芙蓉听后面无表情,挥挥手让小宫女退下了。
永昌侯行了礼后,“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厅内早已放下帘子,不言先道,“父亲,说吧,如何才能叫西安那边群龙无首。”永昌侯面露得意,“女儿终于想起了父亲,还未恭贺你做了皇后,可惜了你二妹,被退还家中,他的亲事一波三折,想来是普通人配不得,唯有配天子了。”
皇上立时不高兴,“侯爷,朕还在孝期,换一个吧。”
永昌侯也不急,继续道,“圣上所虑甚是,臣是想为陛下分忧的,枢密院里可有适合的差事?”
不言声音冷厉,“侯爷,你知道的,不用你皇上也能做到,皇上不会与任何人做交换,更不会任用心思不正之人。你退下吧。”
永昌侯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但只有臣能最快的时间解决问题,圣上刚刚登基急需功在社稷。”
“永昌侯,你当这天下谁不知道你?一顿鞭子就能把事办了,瞧在皇后面上朕给你个体面,你若不要这体面,朕自当成全。”隔着帘子,永昌侯看不到皇上使劲捏着椅背,不言拍拍他的手,让他放松。
永昌侯是个天下皆知的怂货,但在不言跟前他还是有几分为父亲的底气,“我当初救过你母亲,收留你们十年,你就这样报答养育之恩?”
不言悠悠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做个承恩公已是勉强。”侯爷心中不太乐意,“娘娘,臣还是想为朝廷建功立业。”
皇上接着道,“现在给你建功立业之机,你却在讨价还价,可有半点为社稷百姓之心?入朝为官,也要看你配不配。”永昌侯道急道,“臣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不言冷冷一笑,“侯爷的品格本宫也是知晓的。”
永昌侯无耐行了礼,“臣保证十天之内,西安大乱的消息传回京城。”皇上点点头,“你退下吧,朕等着好消息,你若表现的好,看在皇后份上,朕也不会亏待你,入朝之事还是罢了。”
永昌候道,“臣遵旨,臣即刻前往西安。”
“永昌侯,你空有野心却与心性不配,此事由枢密院安排,你配合就是退下吧,孔大人若能肯定你,你还有机会。”皇上再给个甜枣。
永昌侯心里万分不甘,出言讽刺,“圣上没有圣心独断之时?”
皇上走到帘子外头,站在永昌侯跟前,“永昌侯,朝任命官员自有体制,朕没兴趣做做昏君,你若有能力,心思坚韧朕自会给你机会,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事,如此名声叫朕用你,你不考虑朕的名声,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脊梁骨!”
永昌侯心中再忐忑也化为一句遵旨退下去了。
不言笑着瞧皇上,“孔大人最不会此类阴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