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王不会答应的,将历代的王帐之地抛弃在突厥是不可能之事,只能共存亡。”
在哈那尔么欲再次进王帐,趁着臣子汇聚尝试劝导他们从此处离去,哈尔出现将他拦住。
秦聿文与司徒谟必会循着他的踪迹,恒国之意就是要将突厥歼灭,拓宽疆土,但多次同王说,皆被反驳,他也不愿放弃,故想再争取一下。
哈那尔么将哈尔推开,径直走进,哈尔在后方喊着他,“哈那!”
“你若还想说那些大逆之言,直接滚出去。”哈那尔么突然闯入,将帐里的谈论声打断,突厥王面色不善,在他开口前说道。
“王,恒国已非往日,我们节节败退,王帐之地已经暴露,若坚持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突厥狼子,从不离巢,战死也无畏。”
“撤离不过权宜之计,突厥决不能倒在此,突厥若败,便是王之过。”哈那尔么本就可怖的脸在激动之下更加狰狞,无人敢与他对视。
“若非你执意与恒国人合作,刺杀恒国皇帝,也不会遭受到反扑,你有何颜面在此指点,突厥横遭大祸亦因你而起,王帐所在暴露也是因你,你该好好反思。”
“就如此让尔什白白送命,败了就是世上的笑话。”
“哈那尔么,你现在当真是肆意妄为,何为笑话,是不战而退的怯弱小人,非我突厥勇猛狼兵,你不配为狼首。”
“王!”
突厥王命人将他赶出,遇上还在帐前等着哈尔,只见她着急道:“哈那,起雾了。”
此时起雾可不是好事情,他表情凝重,去找当日巡防的人员,“可见异样?”
“回哈那,今日巡卫还未回来。”
雾气渐浓,王帐周边景象已经不清晰,他心中不对劲愈发大了起来,凝重严肃地命令他所询问的人员,“将狼兵都集合警戒,不得有误,快去!哈尔你去告知王,王帐有异。”
似在印证他所说的话,一支箭直冲他们而来,一时王帐里乱了起来。
“该出发了。”
秦聿文一身戎衣铁甲坐在江流景榻边,司徒谟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聿文将她的银匕首放入自己怀中,和司徒谟并肩走出去。
在他转身那一瞬,江流景眼珠轻微转动。
“我带人从西北潜入,你正面突进。”
秦聿文与司徒谟带兵在丘陵分别,司徒谟分去三分之一人马,剩余由秦聿文带着从突厥王帐正面潜入,趁雾色浓厚,他们动作不得有一丝停留。
从山丘直下,虽陡峭,但王帐处于一片平地,西北边沼洼突厥防备稀松更易潜入攻进,秦聿文在前直攻为司徒谟吸引大部分兵马,让司徒谟得以长驱而入。
秦聿文在前进时,顺势将突厥派出巡防的人马拿下,逐步靠近王帐,在看见哈那尔么出现时果断下令进攻。
“杀!”
大军沸腾,喊叫声直冲天上,举着枪矛向王帐进攻,秦聿文则首当其冲。
虽然一开始他们打了突厥一个猝不及防,但突厥好歹是盘踞大片草原的狼王,很快就反应调整,作出应付之策,让秦聿文一时在前营无法往前攻。
“好久不见,三皇子。”哈那尔么挥锤向他袭来,也不忘同他寒暄,“那时没能取你性命真是可惜,今日你便将命留下。”
秦聿文勒马仰面躺下躲过,迅速旋身甩出一剑,“本皇子也很可惜,哈那尔什的命不是我取的,但你的命是我的。”
剑与锤在空中划出火星,突厥本就天生力大,哈尔那么用的还是锤,秦聿文的一身铁甲用处并不多,连着受了几锤鲜血不受控的从嘴角流出。
哈那尔么也没能好到哪里,身上剑伤纵横交错,更是有一道劈入肩膀三分。
秦聿文粗鲁地擦去嘴角鲜血,不羁道:“世人所称血狼也不过如此。”
“此刻所说为时甚早。”哈那尔么双腿夹紧马腹,蓄力朝秦聿文攻去,此击没给秦聿文造成重伤,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秦聿文借他的力,一转一绕,将哈那尔么挑下马,他既下马,那么这一局胜负已分。
草原人善马战,在草原上他的身法不及秦聿文,不过三两下就被拿下,秦聿文用剑压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跪下,“先前本皇子不敌你,不是你很强,只是我有所顾忌。”
司徒谟也从王帐内部攻出与秦聿文汇合,突厥王帐所处是极佳的隐蔽之处,同时也是致命之处,一旦被找到,无处可逃,就如同现在,在秦聿文和司徒谟的夹攻下,一人不落,全被俘虏。
“三皇子,突厥王战亡,其余人皆已被俘。”杜令向秦聿文禀告着,入目泱泱的俘虏,男女老少皆有之。
“你留下清理,其余人跟我回营。”
“是。”
司徒谟自然也跟着回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