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老臣的哀求,攀越只是冷冷的看着四夕。
“公主,公主,求您救救老臣吧,老臣儿媳尚未生产,还未见到那没出世的孙儿呢......”
见攀越无动于衷,被拖的老臣转身挣脱梏桎,膝行几步抓住四夕的衣袖苦苦哀求。
四夕嘴唇咬的发白,心底的悲悯像是决了堤一般冲出牢笼,泪流满面......
“放了他吧,我跳便是。”
四夕抬起衣袖擦过面颊,等再次睁开眼,一双眸子里变得漠然没有情绪。
见状,地上的老臣愣怔之后狠狠磕了两个头,逃一般回了座位。
四夕缓步上前,面向攀越立于人群中央,目光刺破殿内的诡异与攀越对视。
可攀越却接着说道。
“穿的这般厚重,叫大家如何看清你的舞姿,将衣裳脱了。”
四夕身体一僵,而殿内的众人也是呆愣在原地,原先看热闹的,脸上已经是压不住的恐惧。
落针可闻......
四夕抬起手,将身上一件厚重的外衣脱去。
“不够,再脱。”
闻言,四夕又抬手脱去一件。
“不够。”
四夕再脱去一件。
直到四夕脱无可脱,全身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攀越仍是嘲弄的看着,细薄的唇缓缓张合,又吐出一句。
“不够。”。
殿中众人此时已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来。
四夕咬紧牙根看了攀越片刻,忽的冷笑一声,缓缓将中衣脱下。
看到四夕玉体几乎不可遮掩的暴露于人前,攀越这才满意的笑了一声,随后招招手,示意四夕上前。
四夕上身只着一件单薄的心衣,但此时已然感受殿中的寒冷,惧意也不似先前那般旺盛。
见四夕上前,攀越终是满意的大笑一声,接着将四夕一把拉进怀中按坐在腿上。
“众卿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下只要是我攀越想要的,便会是我的。”
攀越将四夕紧紧梏桎在怀中,高昂的声音在大点中回响,但却没有一人如攀越所说抬起头来观看。
就连后方立着宫女太监,也都是纷纷低了头。
唐琣眼角余光看着这一切,浑身细微的发着抖,怀中的匕首几乎要忍不住出鞘。
但眼下,还不是最佳时机,殿内仍然有逗留的带刀侍卫,若是唐琣出手,那他与四夕将再无扭转场面的余地。
......
“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四夕伸手绕过攀越的脖颈,冷冷的看着他,随即下一秒便伸手向攀越面上抓去。
攀越奚笑一声,空着的右手迅速出手握住了四夕手腕,将她挡在自己面前。
“雕虫小技,竟.....”
攀越话未说完,只觉颈间一痛,随即口中涌上一股腥甜。
看去,竟是四夕另一只手握了金钗狠狠插进了攀越脖颈致命处。
“你......”
攀越还想开口,但他一张口,口中便喷出鲜血,费劲力气却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下一刻,四夕将金钗狠狠拔出,攀越也随之倒在地上,眼中仍是不可置信与盛怒,但此刻,在生命最后关头,他的反击也只能是无能的怒意了。
大殿之中,终于是有人发现了不对,众人纷纷抬起头,看见的便是潘越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四夕只着心衣,一身都是血,握着金钗立于最高处审视着众人。
唐琣反应过来,脚步轻点,立时飞到四夕身前,将她用外衣包裹住。
而殿内的侍卫此时却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救驾”,大量的锦衣卫与禁卫军这才涌入大殿内将四夕与唐琣围困在在人群中。
这时,周止末自人后走出,拦在二人之前,看着满殿的文武大臣,神情动容高呼道。
“草菅人命的帝王也值得天下百姓的爱戴吗?拥有王权的该是一位心怀百姓的君主,这天下才可安居乐业,享以太平......”
周止末哄厚的声音在殿中绵延不绝,殿中人皆都面面相觑,至此,一些大臣带头跪下。
片刻后,横在四夕面前的刀刃也缓缓放下。
“老臣谢公主救命之恩。”
之前被四夕所救的大臣涕泗横流跪在四夕脚下。
“谢公主救命之恩......”
“谢公主救命之恩......”
“谢公主救命之恩......”
......
大家纷纷跪倒在地,对着四夕行跪拜之礼。
“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