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从外边回来,柳沉鱼把行李放在门口的凳子上,问。
“谁啊?”
秦淮瑾拿着一张单子递给她,“邮局有东西需要咱们去提,邮递员说是大件儿,让咱们去的时候找个板车。”
柳沉鱼接过单子看了两眼,“多少东西啊,还得拉着板车去?”
“不知道。”
“那咱们现在去?”柳沉鱼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他们是晚上的火车票,在火车上睡一宿早晨就到越省了。
秦淮瑾摇摇头,从柳沉鱼手里拿回提货单转身回了卧室,把单子放在了抽屉里。
“着什么急,回来再去提货也来得及,咱们回来再说。”
说着,秦淮瑾一手拎起门口的两个行李,一只手拉住柳沉鱼的手。
“走吧,这可是你说的,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什么包裹都不能打断。”
他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时光也不能倒流,但是现在他想在他有时间的时候,去满足她一些小小的心愿。
结婚的时候太匆忙,只扯了个证,请亲近的朋友吃了顿饭。
今天看了程兰和魏泽坤办喜事儿,他也幻想过,要是他们办婚礼,柳沉鱼穿一身红色的衣裙会有多好看。
秦淮瑾低头看了眼柳沉鱼,等等吧,挑个合适的时间,他们去京城办婚事,在柳沉鱼家人的见证下。
到了火车站,秦淮瑾让柳沉鱼歇着,去外边的供销社买了些点心,登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秦淮瑾干部购票直接买了两张卧铺,上了车柳沉鱼才发现是两张下铺。
“阿瑾哥棒棒的,下铺好啊,不用爬上爬下了。”
柳沉鱼对于这次的安排十分满意。
这次出来就是秦淮瑾规划的路线,她只要跟着走就好了。
其实一个礼拜哪儿都不去,就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待几天柳沉鱼也开心。
秦淮瑾脸色爆红,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行李袋,小声说:“怎么突然这么叫?”
说完,他左右看了一眼,他们这间车厢里还没有别人。
柳沉鱼看他脸蛋子通红,再看那压不下去的唇角,眼睛弯了弯,“你本来就比我大,叫哥哥不是应该的么。”
按照上辈子的年纪,秦淮瑾也比她大一点点儿。
“那你以前只……”
秦淮瑾平复了下情绪,把行李放在床铺底下,拿出军用水壶递给柳沉鱼,“先喝口水。”
柳沉鱼一下就明白这个闷骚男想要说的是什么了,为什么以前只在床上说?
“之前没有这个条件啊,孩子们都在家,我这么叫你不合适。”
也得照顾孩子们的适应程度不是,再说了她本来就不是粘黏糊糊的性子,现在是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也想踏出那一步,才喊出口的。
秦淮瑾铺床单的动作停顿了下。
随后柳沉鱼就听见一道闷声闷气的声音,“以后就这么叫。”
柳沉鱼低头浅笑,这人说他闷骚还不认。
“不当着孩子我就这么喊你好不好啊,阿瑾哥哥。”
秦淮瑾这下耳朵都红了,又觉得这样没什么男子气概,完全处在下风,这人想了下转身站直身体,弯腰轻轻亲了下柳沉鱼的唇,轻触即离。
“喊阿瑾哥就成。”
哥哥什么的还是在床上的时候喊吧。
柳沉鱼伸手捶了他一拳。
秦淮瑾给柳沉鱼收拾完床铺,让她坐下之后开始收拾自己,她在这儿收拾,柳沉鱼也不想闲着,去餐车问了下晚上的饭菜,先定了两份。
今天两人上午忙着程兰的婚礼,根本没时间准备在火车上吃的饭菜。
上火车之前他们两个在国营饭店吃了一碗面,折腾了半天这会儿早就饿了。
吃过饭,秦淮瑾看着柳沉鱼睡着才闭上眼。
第二天五点,柳沉鱼睁眼的时候,秦淮瑾已经起来了。
他把两个饭盒放在桌上,弯腰从行李袋里掏出柳沉鱼的洗漱用品。
“先去洗漱,买了清粥还有菜包子,等到了再带你吃好吃的。”
柳沉鱼拢了拢头发,接过洗漱用品。
上铺的大娘也醒了,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小姑娘有福气的嘞,你男人很懂得体贴人哎。”
柳沉鱼笑笑:“谢谢。”
秦淮瑾确实是两辈子唯一一个不带有目的接近她的人,刚好她也看得上,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啊。
柳沉鱼出去洗漱,上铺的大娘一脸八卦地问秦淮瑾:“同志,你是当兵的吧?”
秦淮瑾点头。
他今天穿的都是柳沉鱼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