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能听出来,张道长自然也能。
“嗯。”江淹没有否认,“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
至于他发现的安全提示的问题,就不好同张道长提及了。
如果他能换个说法同张道长谈起安全提示不合理的问题,张道长能够给他解答吗?
毕竟张道长见多识广,还是个神秘的高层次觉醒者,说不定还真能解决他的疑惑……
张道长似乎憋了太久,一讲起来便是滔滔不绝。
“诶,你不知道。”
张道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蹲得舒服些,俨然一副在路边同人吹牛的模样,
“上次咱们不是拿钱走人,温瑜大妹子的家里人说要带她去看医生嘛。”
江淹点头,他记得这件事。
张道长:“我这个人能,对自己手头做过的每一件生意都绝不含糊,后续也是要追踪的,刚好最近闲得慌,所以去探望过一次温瑜大妹子。”
江淹狐疑的看着张道长:“真的不是因为八卦?”
张道长轻咳:“没有没有,纯粹是出于关心。”
江淹示意张道长继续。
“结果他家里人压根不让我见大妹子!”说到这里,张道长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他们说温瑜大妹子意外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个瘤子,所以精神状况才会出问题,你说,巧不巧,她和那流浪汉的情况真的完全一样!”
江淹:“确实挺巧的……”
同时也证实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温瑜脑子里也有瘤子,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像看流浪汉一样看见她脑中的安全提示?
这才过去几天?
温瑜脑子里还能突然长出个瘤子来?
那她先前的异常,和瘤子便没有关系。
又或者当时没有形成的……其实是安全提示?
张道长要说的重点并不是温瑜脑子里也长瘤子的事,而是之后的经历:
“她老公说温瑜大妹子需要在家里静养,我说我看望一下可以吧?结果他说不行,温瑜大妹子现在不能见其他人。”
张道长又是一巴掌拍在腿上,说得激动,
“嘿,又不是得传染病了,还不能见外人?”张道长眉毛高高扬起,“我一看就知道那小子在撒谎!他跟我说话时候的表情啊,特别不对劲!”
“阴冷,狡诈,不安,猥琐……”张道长似乎把能想到的不好的词全都用上了。
然后义愤填膺的说:“他就是把温瑜大妹子给关在家里了!这叫,这叫……”
江淹接上话:“这叫软禁。”
“对!软禁!”张道长激动,“他把自己妻子软禁起来了!”
张道长:“你说,哪有人查出瘤子,不住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反而接回家静养的?他们家又不是跟那流浪汉一样没有钱,其中肯定有猫腻!”
江淹颔首:“确实有问题……”
张道长得意一笑:“所以他不让我进,我就偷偷看。晚上的时候,我摸到了他们院子里去。”
江淹意外,张道长想要八卦的心思可真够重的:“张道长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张道长谦虚:“哪里哪里,为了讨口饭吃,技多不压身而已。”
旋即,张道长又收起笑容,少了几分凑热闹的口吻,多了些严肃。
“半夜,他们家里人都睡了。”
张道长把嗓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讲恐怖故事:“然后我看见,客厅里有个人在地上爬……”
江淹一愣。
故事的发展确实超出他的预料了。
“是温瑜?”江淹问。
张道长看着他的眼睛,凝重点头:“是她。”张道长形容了一下,“她脚上拴着铁链,不走,行动都用爬的,在厨房里找吃的。”
张道长视线飘忽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很久,跟那些流浪汉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张道长摸着胡子:“她还发现我了,结果她像是完全不记得我了,发出害怕惊恐的叫声,那叫声,怎么说呢,”张道长又形容词匮乏了,“不像是正常人能叫出来的,她似乎连话都不知道说了,只知道乱叫。”
张道长最后叹了口气:“她把其他人惊醒了,我没机会找她问问情况,只能溜走了。”
张道长不无遗憾,琢磨着,
“但我感觉,以我见到她那时候的状态,找到机会跟她说话,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
江淹皱眉:“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了……”
巷子里那个流浪汉也是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张道长还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病情恶化也不会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