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后堂的雕花椅上,品着香茗,聊着开垦的进展。
李福愁眉苦脸地说:“林啸啊,你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啊?我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林啸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知州大人别急,我这不是正在布局吗?
你看,我已经把镇河堡的令吏冯昌和司吏钟荣他们都调来了,他们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李福一听,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就他们几个,能顶什么用?”
林啸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福的肩膀:“知州大人,你可别小看他们。
冯昌虽然是个老油条,但办事还是挺靠谱的。钟荣更不用说了,他可是我最早的跟随者,工作勤勤恳恳,我对他非常信任。
还有钟显,冯昌说他计数内行,统计文册上可是一把好手。”
李福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可得给我记住了,要是搞不来钱粮,我这知州大人的脸可往哪儿搁?”
林啸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知州大人放心,我林啸办事,何时让你失望过?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啸便起身告辞。
李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他不知道林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然而,就在林啸离开后不久,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让李福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林啸竟然拜会了保安州的儒学学正赵启!林啸找他到底有何企图?
李福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猫抓似的,恨不得立刻找林啸问个明白。
“老弟,你最近在州城干下的事可是惊天动地啊,简直比那戏台上的大戏还热闹!”
赵启端着酒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羊肉汤的香气与热酒的醇厚交织在一起,
为这寒夜添了几分暖意。
林啸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老赵,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不过话说回来,诛乱军,分田免粮,哪一样不是民心所向?我这可是实打实地为百姓谋福利呢。”
赵启收起笑容,正色道:“话虽如此,老弟,你这步子迈得也太快了,就不怕扯着蛋?
刚易过折,你得悠着点儿,别到时候成了孤家寡人。”
林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老赵,你这担心多余了。
我林啸做事,向来是问心无愧。前怕狼后怕虎,那不是我的风格。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豁出去了!”
赵启盯着林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好,好一个虽千万人吾往矣!老弟,你这份豪情,我赵启佩服!
不过,你得答应我,凡事多留个心眼,别让自己陷进去。”
林啸拍了拍赵启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老赵,我心里有数。
不过,说到这,我还真有个事得请你帮忙。”
赵启一听,眉头微挑,“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林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州城内分田分地嘛,需要人手丈量统计田亩。
我手下那些大老粗,上阵杀敌还行,但这登记田亩数字的活儿,他们可干不来。
所以,我想借用你学社的学生。”
赵启故作沉思状,“这样啊……不过,我这学社的学生可都是宝贝疙瘩,万一给你累坏了,我可心疼。”
林啸一听,顿时乐了,“老赵,你这是心疼学生还是心疼你那点学费啊?
放心吧,每位出来帮忙的学生,操守府都会发给他们润笔费用,每月五斗米,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赵启眼睛一亮,却又故作矜持,“哼,你以为我赵启是那么容易被几斗米打动的人吗?”
林啸嘿嘿一笑,继续加码,“如果老赵你愿意亲自出山,我每月给你一石米,学社里的教谕、训导也同样待遇。”
赵启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佯装怒道:“你个臭小子,越来越会算计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那点粮米吗?”
林啸自知火候已到,也不再逗他,“老赵,别装了。
我知道你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而且,以后州城需要大批吏员,如果你学社的学生有意,可以到我府上做吏员,每月一石的月俸。
这机会,可不是随便能碰上的。”
赵启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
这时,他突然好奇地问:“你小子哪来的钱粮?可别告诉我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