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临走的时候,可是给所有人都摆了一道。
但正是因为闹的太大了,最后却又诡异的平静下去了,明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被人监视了,第二天却还是能和人心平静气的相处。
秦松见识到的时候,可是真的惊到了。
“我等其实不能在京城,也不能和京城这些大人相提并论,毕竟,如果我知道我被戴了绿帽子的话,那个设计我的人,还可能是我的兄弟,我揍不死他。”
萧霁听了,却是忍不住弯起唇角,扬起眉“看着”温知渝的方向,“阿姐,听说过吗?京城最有趣的八卦。”
“什么?”
“吏部尚书当初宠妻灭妾,虽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但该知道的,却都是知道的。”
萧霁拿着勺子,温知渝给他夹菜,让他直接舀着吃,毕竟有人眼睛不方便,秦松瞅了好几眼,萧霁动作生疏,勺子好几次都落在了碗外面,这个时候,温知渝就会握住萧霁的手腕挪了挪。
但, 秦松当初和萧霁吃过饭,那个时候,萧霁已经看不见了,筷子使的也挺好啊。
这,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秦松看了一眼萧霁,秦松表示鄙夷。
“然后呢?”
温知渝看着两人都开始发呆,萧霁感受着温知渝退回自己的位置,有些可惜的捏住手中的勺子。
“然后啊?然后他娶了一个侧夫人,说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生下的儿女也宠爱有加。”
不过是正妻娘家也有几分权势,不好休妻,不过正妻所生的孩子也不好过。
“那个侧夫人的确是青梅竹马,是他的,也是他弟弟的,且只和这位大人的兄弟感情深厚。”
宠妻灭妾的确少见了一些,但却不少,毕竟娶的正妻,本就是家世显赫的那种的,所以其他娶进门的,也不过是多偏宠一些罢了。
这位吏部尚书便是如此,当官,也算是官至二品,为官做宰之人,可后宅,却是一塌糊涂。
“所以,我便十分好心的告诉了这位大人。”萧霁有些狡黠一笑“那位侧夫人是他兄弟的女人,儿女也不是他的。”
秦松也知道“许大人这几日,据说除了上朝,门都不敢出了。”
其实百姓又不知道这些,萧霁可是很好心的送到他们各自手上的,大约是这位大人自觉丢人吧。
“他兄弟为何如此?”
“因为嫉妒吧,毕竟家中都是兄长做主,权势财富也在兄长手中。”萧霁的勺子戳着碗里的白饭。
“算是活该吧。”温知渝听了,既然是由着自己的私欲而起,那就该承担相应的风险才是。
“若是你告知他们的,都是这种密辛,当然不会闹起来啊。”温知渝都不知道萧霁的目的是什么了,是扰乱京城,还是纯属自己的恶作剧。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晓的,否则,可是在全京城前面丢脸,既然如此,还不如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秦松明白了。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相当于给那个种子浇水施肥,终有一人,会长成参天大树。”
温知渝舀了一勺虾仁放在萧霁碗里“久而久之,自然会乌烟瘴气了,但你倒真是胆子大。”温知渝看着萧霁,不免嗔怒。
“有趣啊,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开始啊,往后说不定是更有趣的。”
秦松低头吃饭,他还是尽快走人吧。
刚才他进屋的时候,那感觉果然不是错觉,是被萧霁嫌弃了啊。
秦松说是来看看,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除了第一日晚上,因为天色太晚,所以不得已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要告辞离去了。
“明日就除夕了吧,你这个时候就算赶路,也回不到河州府啊,不如同我们一起过了年再走。”温知渝还劝了劝。
秦松去看温知渝,眼神却落在温知渝背后的萧霁身上,萧霁这个时候不会用眼神驱赶人,所以做了口型。
“快走。”
他还是快走吧,温知渝还顺便给人备了特产。
“从江淮带来的,不多,给你带走吧。”
秦松站在门口,“他现在当夫子当的可还顺利?”
郭英性子古板也就罢了,偏还固执的厉害,在江淮当官和要了他命一样,容玉瞅了好几眼,觉得礼贤下士好像没用,干脆将人丢去小学当校长了,学问俗务一把抓。
“还不错,他如今倒也算是乐在其中吧。”
“那就好,他那个性子,遇到个明君还好,否则,便是刚过易折了,先让他在那当个寻常夫子吧。”
秦松说完,带着特产,上马车离去了,温知渝看着人走远了,搓着手跺了跺脚,这天实在是冷了一些,江淮本就要更暖一些,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