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你不说话,那我可就当你认同我了。”
陆闻景开心地转着圈。
忽然,他又停下。
鄙夷地朝着笼中望去:“真是抱歉,我忘了那根针里的药下得有点猛,你到现在还没醒。”
在岁珩昏迷时,将岁珩揍得浑身是伤的那双带血的手,缓缓伸入牢笼,捏住岁珩的脸。
他眼神里泛起骇人的寒光,病态、偏执地低厉道,“反抗啊,怎么不反抗,从前你不是很强吗?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方方面面,这会你是怎么回事,可真叫人失望啊。”
他松开他的脸,然后又狠狠地扇了岁珩两巴掌。
紧接着,他退后,走到事先准备好,眼下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桶旁。
他将一半水一半冰的冰桶提起,助跑着冲向铁笼,将桶里的冰和水全部泼向岁珩的脸。
让岁珩就这么在昏迷中,不知不觉毫无痛感地死去,陆闻景觉得太便宜他了。
他要让他清醒过来,他要慢慢将他折磨而死,让他感受万蚁噬心般的疼,让他感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他要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冰桶扔向一边。
陆闻景像个野兽一般,趴在铁笼的两根铁杆之间,扭曲的脸卡在缝隙之中。
他对着岁珩讽笑着低喊:“醒醒,你这个失败者,快醒过来看看我的杰作,我太期待和你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了。”
岁珩没有回应。
陆闻景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一把匕首回来。
他站在铁笼边,离岁珩最近的地方,近到脑袋凑过去,就能从栏杆的缝隙,咬住岁珩的耳朵。
他眼神一冷,手中的匕首奋力朝着岁珩的肩胛骨刺去。
就在这时,岁珩的眼睛突然睁开,全身都被铁链绑住唯一能活动的脑袋,动作迅捷地狠狠咬住了陆闻景的手。
陆闻景手中的匕首瞬间掉落在地,手腕处鲜血漫涌,疼得他表情更加扭曲。
“岁珩!”陆闻景咬牙,退后几步,眼中的愤怒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势要将岁珩烧成灰烬,连渣都不剩。
刚刚那桶水泼向岁珩之前,岁珩就已经醒了。
他假装仍在昏迷中,是在养精蓄锐,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要不是陆闻景非要凑过来,给他这个反击他的机会,他其实打算再多休息会。
铁笼中,岁珩满嘴是血的朝着笼外陆闻景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真让人失望,你也没有很厉害。”岁珩放声大笑。
尽管浑身是伤,落在了陆闻景手里,但岁珩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求饶,他看向陆闻景时,只有满满的不屑。
这让陆闻景感到挫败。
陆闻景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站在原地开始失控地大吼,“你为什么不怕我,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岁珩你现在是个阶下囚,你应该向我求饶,求我放过你!求我!快求我啊!”
岁珩微微低头,扬起的眸阴鸷森寒,不仅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瞧不上陆闻景的眼神更加明显。
岁珩语气平静地说:“我瞧不起每一个手段卑鄙的人,陆闻景你让我感到恶心。”
陆闻景狂笑:“瞧不起我?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你是觉得我不敢要你的命吗?”
岁珩带着血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要了我的命又能如何,你改变不了任何事,你以为这样岁家就会翻不了身,还是说觉得月月会喜欢上你?”
岁珩的语气不缓不急,淡定的让陆闻景无法冷静,字字却又戳中陆闻景的心窝,让已经发了疯的陆闻景情绪更加疯癫。
陆闻景咆哮着举起双手:“当然!只要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息,月月对你便不会再有念想,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了。”
“你将成为过去,而我才是她光明的未来。”
“当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我会让你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干而死。我会留着你的最后一口气,让你看到裴书郡坐牢,看着岁氏集团所有人没有好下场。”
听到这里,岁珩又笑了。
“陆闻景,你真以为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陆闻景嚣张得意地扬起笑脸,“别告诉我,你有什么后手。就算有,你现在人在我的手上,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吗?”岁珩表情轻浮,淡淡应了一句。
闻言,陆闻景的眉头忽而凝起来,“你真的有后手?你把后手交给了别人?说,你的后手是什么,你交给了谁?”
陆家和岁氏集团的这场仗,陆闻景不允许有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