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禾是在被推到普通病房后才苏醒的,霍时也被推到了同一个病房。
钟霖回家拿东西去了,霍时自从被推到温书禾旁边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温书禾看,谁搭话都没反应。
周邵渊的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温书禾身上,见温书禾有要醒来的迹象连忙俯身过去,“书禾....书禾.....”
温书禾睁眼便对上了周邵渊担忧的目光。
霍时见温书禾醒了,眼里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周邵渊将准备好的热水递到温书禾唇边,温书禾伤在背后,正好是趴着的姿势,便轻轻抬头抿了一口。
干哑的嗓子被水滋润过后舒服了不少,想到自己是跟霍时一起出的意外,开口询问起来,“霍时怎么样了?”
霍时听见温书禾的声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崔婉见霍时终于哭出来了,当即呼出一口气来,把霍时揽进怀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刚刚霍时那不哭不闹,呆呆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她差点以为霍时这辈子都要那样一个状态了。
还好.......还好......
哭出来就没事了。
真真是心疼死她了。
温书禾是在听见哭声才发现霍时,也在病房里。
温书禾将头转到了声源这边,这才看到抱在一起哭的两人。
虚弱的对着霍时招了招手,“霍时过来,温婶婶看看。”
崔婉听见温书禾的话连忙将抱在怀里的霍时松开,将霍时往温书禾方向推了推,“去吧,小时,你温婶婶叫你呢!”
霍时抬手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抽噎着下床往温书禾走去,眼神内疚的看着温书禾,“都是因为我.....呜呜......都是因为我.......”
温书禾想伸手去替霍时擦眼泪,难免扯痛了背后的伤口。
周邵渊发现后下意识按住了温书禾的手,抬手替温书禾给霍时擦干净了眼泪。
温书禾苍白的唇角往上扬了扬,“霍时没有错,错的是坏人,我们不能将坏人的错归咎的自己身上。”
霍时闻言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要不是因为我.......温婶婶可以躲开的......”
崔婉闻言抹着眼泪上前去抚霍时的后背,“好了.....咱们不哭了,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坏人的.......”
温书禾知道霍时是将她身上的伤怪罪到自己身上去了,“霍时.....你这么想可就如了坏人的意了,他们就是想报复我们。
只是刚好你没有防备而已,我们该去找坏人讨公道。
温婶婶救你是温婶婶自己的决定,知道吗?”
霍时一边抽泣一边控制着情绪说道:“我认得他......是上次那个.......在家里给温婶婶下跪的人........的孩子。”
崔婉当即便反应过来霍时说的是李翠,脸上爬满怒火,“是李翠那个........”
崔婉想骂粗话,但顾及到霍时在场,不想教坏霍时,硬是将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周邵渊这时才开口道:“舅舅已经将他送到派出所去了。”
崔婉想到国人对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更宽容些,有些担心公安会将人给放了,“就送派出所岂不是便宜他了?”
她听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拿鞭炮把人的手给炸掉了,或者眼睛给炸瞎了。
但因为对方年纪太小,一句不懂事便直接给放出来了。
周邵渊又给温书禾喂了点水,继续道:“我让舅舅给清大那边打电话了,他们说,这事情会由上级接手。”
崔婉恨恨的骂道:“这种坏东西可千万不能再放出来了,现在敢拿东西炸人,跟直接杀人没区别了,放出来还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呢!”
周邵渊其实也怕法律制裁不了这么小的,但身上穿着的衣服由不得他去提起异议。
如果连他都不相信律法,那要民众如何信服。
养不教父之过,他不能从律法下手,但李翠的前夫他不会放过,没有教好孩子,他的责任占大部分。
等他抽出手来,律法上的惩罚是国家给他的,一顿打则是他替温书禾讨的。
温书禾在床上要躺多久,他就得翻倍。
他会在动手前将身上的衣服换掉。
霍时听见伤害自己和温书禾的人还有可能被放出来,眼神当即变了,眼底的凶狠一闪而过。
“他要是被放出来,不用受到惩罚,那我就自己动手!”
他也是孩子,他也不懂事,他不会让伤害他和温婶婶的人好过!
休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