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啊!求你行行好吧!让我家宽儿回去读书吧!”张宽娘脸色憔悴,双眼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不是,大早上的,你是没睡醒咋滴?是不是跑错门、求错人了?”
吴氏被她的话搞得一脸懵,忍不住说道。
“没有,没有走错,我知道你们跟殷家关系不错,宽儿因为打了你家孩子,就被逐出族学了,只要您肯帮宽儿说句好话,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张宽娘抹抹眼泪,跪走了几步,想要拉住吴氏的手。
吴氏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皱眉道:“你搞错了吧?族学又不是我家开的,殷家也不是我们做主,你与其这会儿功夫在我们门前浪费时间,倒不如现在去殷家求求情,说不准还能有个转机。”
“没用了,都没用了,廖夫人昨日给了我娘不少银钱,劝她告老还乡了!别说求廖夫人开恩了,我现在连殷家的大门都靠近不了。”
张宽娘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帕子,开始擤鼻涕。
“呲~”
大概是鼻子通畅了,她又开始哭嚎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孽啊!相公是个提拉不起的玩意儿,事事让我出头,让我抗在前面就算了。
昨儿个才发现,他居然外面又偷偷养了一房。
被我逮到后,居然还说我是母夜叉,早就不想跟我过了。
我母夜叉是谁逼的?但凡家里有个能扛事儿的,我愿意做母老虎嘛!”
张宽娘哭的起劲,路上的人闻声,渐渐有人围了过来。
吴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耐着性子对张宽娘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们与殷家也是萍水相逢,做不了人家的主。
再说了,你家张宽被赶出来,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家长安也受罚了!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你家里的事儿我们管不了,你坐这哭半天,还不如去将你家男人该打打,该骂骂,再不行也可以去和离。 ”
“我才不和离呢!那不正好称了他们的心了嘛!我定要将那二人浸猪笼!”张宽娘发狠道。
“好好!你说得对!”吴氏连连应和,只要她能赶紧离开,不在自己火锅店门口闹事儿,她就是杀人放火也赖不着自己。
“对,我现在就去弄死那畜生去!” 说着,张宽娘起身,转头又将自己的菜刀拎上。
吴氏一众人吓得直后退。
好在张宽娘还没失去理智,只是拎上菜刀走了。
直到亲眼看着她走远,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走了!”吴氏长吁一口气道。
“谁说不是呢!大早上整这么一下,人都吓皮实了!”樊大叔摇摇头。
“对啊!不过话说回来,抛去咱跟她那天吵架的事儿不说,我觉着这张宽的爹也太不是人了!
一边靠着张宽娘的泼辣享清福,一边又嫌弃人家,还拿家里的钱养外室,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
吴氏义愤填膺道。
“对!就是,我都觉得张宽打我都原谅他了,毕竟他有那么不靠谱的爹!”长安在一旁附和道。
“咦?你们几个咋还在家?这都什么时候了!”
吴氏听到儿子说话,转身看到本该读书的几人,却还在此,赶紧赶人。
“啊呀!这下真糟了!”凤锦书也才想起还有读书这么回事,刚刚光顾看热闹了。
“完了!夫子会罚吧?”游书茗苦着脸道。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跑吧!”岳知希率先撒丫子跑起来。
众人只好跟上。
跑到族学门口,殷大爷刚要跟她们打招,几人的影子就又消失在眼前了。
“哈哈哈,这怕是迟到了吧?”殷大爷笑着摇摇头。
和长安在族学里分开,凤锦书四人一路狂奔至丙班门口不远处,才停下来。
深呼吸几下,让扑通扑通的心跳平稳下来。
“待……待会儿看见夫子,我们就低头承认错误,千万不要顶嘴。”凤锦书喘着粗气建议道。
“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啊?”阮如是还没有读书迟到被抓包的经验,很是无措。
“不解释了吧,解释就是掩饰,夫子不会信得,倒不如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来的稳妥。”
“行吧!”
四人达成一致意见后,齐齐走向丙班门口。
可当看到里面的人时,四人瞬间头皮发麻,尴尬到脚趾抠地,心底都涌上一种感觉:
冤家路窄!
天要亡我!
因为今早的夫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气的离开的傲雪夫人,还发誓再也不带丙班那位。
四人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