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他们过了沙漠到达了山脚下,遇到毒人和药人,这些都是难缠的主,不死不休的。
终于在云瑶的来来回回的踱步中,闹钟终于响了起来,到酉时一刻了。
云瑶立马带着萧祁安和云瑾还有孙科出了空间,还好入眼就是一片绿色,云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
能看见绿色,说明已经走过了沙漠了,抵达了小山坡。
云瑾一出来就四处张望,见没有发现药人和毒人后,就催促云瑶让她赶紧带人回家。
云瑶不敢拖延,立马就把他们带进了空间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刚消失在原地,后脚十几个药人就赶到了他们刚刚站的位置上。
只见这些药人红着眼,耸动着鼻子使劲的嗅着,一直在云瑶消失的地方打转。
管理药人的阿奴见药人暴躁的转圈,知道它们是发现了生人,赶忙跑过来查看,结果人没看到,却见到了地上的一堆脚印。
这些脚印的数量还不少,而且还都是男人的脚,根据这些错乱的脚印他能轻易的看出他们是从对面过来的。
但他对着脚印看了又看,硬是看不出他们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这让一直担任监察队长的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趴在这个地方,反反复复的看着,他怎么看得出的结论都是他们凭空消失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是不信的,哪有人能凭空消失?
但他又实在是看不出来人都去了哪里,所以他感觉自己是脑子出现毛病了。
以至于巫师派人来问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撒谎说没有人过来。
巫师得到回复后,想了想,也就相信了,那些人不仅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又要爬山,又要下山,那应该是再过个三四天就能到了。
巫师决定要给云瑶他们送一份大礼,就派阿奴带着药人去万蛇窟抓蛇,他要把这些蛇都投放在沙漠里,给云瑶他们一点惊喜。
云瑶带他们回到空间以后,就问了云一他们一些基本的问题后,就让他们先吃饭,然后再好好的洗漱休息。
而自己和萧祁安一早就商量过了,他们要趁着晚上的时候出去赶一段路,因为萧祁安说,他刚才注意到他们刚刚回家的地方,有太多的脚印,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如果晚上的时候,他们俩悄悄地出去,不管能走多远,他们至少能离开那个山脚下。
另外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赶路,哪怕是被发现了,他们也能及时躲避。
所以,等众人都睡下了以后,俩口子穿着夜行衣,又涂抹了能屏蔽气味的草药,就出了空间。
萧祁安夹带着云瑶拼命的往山上跑去,一路跑一路躲避着毒人和药人,一直跑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停下。
而此时他们已经翻过了那座小山坡,偷偷的潜进了城池里。
萧祁安看着天快亮了,就挑了一间朴素的院子,跳了进去,然后悄悄的撬开了柴房的门,躲了进去。
云瑶特意选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才带着萧祁安回空间里去休息。
他们刚躲进去最多一炷香的时间,这个院子里唯一的的佣人阿福就起来做饭了。
这个阿福是曾经的嫡王子的贴身忠仆,自从嫡王子私奔失败后,他就跟着嫡王子被巫王贬到了这座偏远的行宫里住着。
这一住就是几十年,以前巫王每个月会派人送来柴米油盐和衣物,他们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富足。
后来新的巫王继位后,一开始给他们的待遇也是挺好的,一切照旧,但近几年因为百姓都被抓去炼制药人了。
这能工作的人就少了,他们的待遇也就下降了。
现在巫王每个月只给他们供应米粮和衣物,其余的柴火和水这些都需要阿福自己去砍去挑。
阿福推开门,抱了一些柴火到旁边的厨房里,又去外面打了一桶水回来,就开始熬粥。
嫡王子现在年事已高,吃不了太硬的食物了,他只能把鸡肉剁成泥,放在粥里一起熬。
旁边的主卧里,一个精瘦的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木偶,正用帕子给木偶擦灰。
这个木偶是用金丝楠木雕的,经过多年的盘擦,早已经是闪闪发亮了,就连这个木偶的头发丝都在闪着星星。
嫡王子看着木偶的脸,喃喃自语的说:“阿鸢,你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辰哥哥啊!
唉,你应该不记得你的辰哥哥了吧,你当时为了留下腹中胎儿,背着我用金针封穴。
最后以失去记忆为代价,都要生下我们的孩子,是我无能,没能保住你们母子啊!
这些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你们。
多少次我想了结了自己,不愿意再这样继续煎熬着,受着这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