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倒是挺快。”
楼囚蝉他们回来了。
这个山洞没有尽头,所以当他们得到客户指定要的东西之后,随时就能出来。
想到鬼老板好歹给过他们提示,周泗捏着麻布袋子忍了半天才没有把麻袋砸到鬼老板脸上。
这麻袋本来就臭,再经过他们一路的奔跑和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接触之后,味道变得更加恶心,尤其是周泗还是一路扛着人形萤火虫狂奔过的,之前碰到过人形萤火虫的那一块简直了,满是沉淀了许久的油脂臭味。
一脱下来,几人立刻离衣服离得远远的,只可惜身上已经腌入了味,回去肯定要洗一层皮下来才能罢休。
“……”鬼老板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忽然眼睛一定,意味深长地看着麻袋的缝合处。
几个在等着他发话的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鬼老板的神态,背挺的更直了些,活像是怕做错事被老师罚的小学生。
没想到鬼老板却是突然笑了,还夸赞说:“你们几个,技术不错,可愿意给我打工?”
四个人面面相觑。
许吟湘倒是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刚想答应,楼囚蝉忽然拉了她一下。
“薪资待遇值得我们跳槽吗?”楼囚蝉摆出一副乖乖的样子,可是这话就不怎么乖了。
“害,你看你说的,幸临大厦给你们工资吗?”
“……不给。”
但是楼囚蝉说实话,其实如果吃的好住的好,想买什么东西都能从商场里换到,要不要工资也无所谓。
他们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虽然四人一间房挤了点,可是他们早就叫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给他们换了超软超厚的大床垫,每个人也选了一套自己喜欢的床上用品(林空有除外,他选的是墙纸……),还换了家具、贴了地板,厕所也搞上了浴缸,换了新的瓷砖。现在他们宿舍可谓是焕然一新。
说实在的,楼囚蝉感觉她这个股东也就这点有用了。
鬼老板听着她的描述,诡异地沉默了。
但最终,它还是从兜里掏了掏,把一个东西握在手掌心里伸出去:“报酬。”
随后,它的手背朝下翻去,缓缓摊开手掌,露出给楼囚蝉他们的报酬——是从楼临夏那里收来的晶石!
鬼老板又在心里“啧”一声,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本来它都打算看在梅玉琳的面子上白送给他们,这个报酬随便给点就是了,没想到他们这么“清正”,啧,爱要不要吧。
要是楼囚蝉知道它的心声,应该能原地跳起来两米给三分钟前的自己一个螺旋霹雳大巴掌——死嘴!乱说什么呢你!!他们是那种看报酬的人吗!!?
许吟湘倒是没多想,见它手心里的是楼囚蝉一直在收集的晶石,直接点了头答应了。
“只是,您有什么需要我打工的?”许吟湘问。
难道一只鬼还缺那么几个麻袋吗?
“呵,还不是因为有人上赶着去死。”鬼老板翻了一个白眼大大的白眼。
紧接着,它皱眉,闭上眼,沉默地伸出手在空中瞎掏。
“这是在搞什么抽象吗?”周泗悄咪咪的蛐蛐,这和吃了菌子一个样。
鬼老板忍了忍:“闭嘴!”
忽然,它的手一滞,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又用力地往上一提,一个人凭空被它拔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摔落在地上。
是楼临夏仅剩下的那个小弟。
“哎呀……这好像不是有气无力啊,这是一点气都没了呀。”许吟湘本来想抢救一下的,刚上前两步,发现人死了,只好尴尬地哎呀一下退回来。
噫,那些跟随楼临夏的人知道跟着他的存活率这么低吗就乱跟。
再一掏,是要和楼临宏决裂的那人。
这个倒还争气,实实在在留了一口气。
毕竟考虑到要把他拉到他们阵营来,许吟湘救起来那是十分卖命。
鬼老板还没发话就开始给他缝补身子。
是的,缝补身子,他身体就像是被完完整整从头削到尾的苹果皮,唯一的差别就是头上还连了一点肉、脚底板也还连了一个指甲盖的大小,内脏要掉不掉地卡在肉条与肉条之间。
后面被拔出来的楼临夏和楼临宏也是一样的情况,只是比小弟要好上不少。
“这些人,又是麻袋破又身体破的,真是一群小白脸,一点屁用都没有。”鬼老板掏完所有人,甩甩手,一脸不屑地说。
它发现许吟湘还没等它说就已经开始了缝合工作,欣慰点头:“就这身体,我要是不给他们缝,到时候医务室里老罗头还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鬼才想被他骂!……你、你、你,还不快交医药费?”
“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