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的时候月上中天,忙活完一切,给自己准备了差不多两三个月的食物,夏桑才抚着酸疼的腰停了下来。
她静静坐在洞口的大石头上,看着太阳从天边一点点升起,明媚温暖的光线洒落周身,就连周遭密密麻麻的丛林都染上了温暖的桔黄。
连日来奔波的劳累都仿佛消散了一般,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一天一夜未睡,夏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只得拉了拉眼皮,搓了搓脸,从空间找出熬好的鱼汤慢慢喝着。
而此刻在族长房间待了半个晚上的卓尔正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房间,内心不是不后悔。
他是雄性,明知道雌性娇贵而脆弱,而而夏桑更是身怀异术之人,大概率是被雄性们捧在手心娇惯着的。
自是容不得任何雄性动手的!
被骂两句不疼不痒,他又何苦动手跟她闹翻呢?!
现在好了,被族长撞见后后病情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而族长显然也嫉恨上了他,并拒绝他给的食物。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望地盯着洞顶,目光呆滞,不吃不喝,像是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他现在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怎样做才能挽回这一切。
族长若不是保护他们迫不得已使用了禁术,就不会失去大半寿数,还失去大半生机,这几年不死不活,全靠意志忍耐下来的。
如果……
如果族长真的丧失了生存意志,他不敢想象,没了族长的庇护,他们落到光明精灵手里会有怎样惨不忍睹的下场!
卓尔烦躁的踹了墙壁一脚,眼看着甬道滚落下层层灰尘,呛得他掩面直咳,烦躁情绪更甚。
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想去求那个该死的雌性。
与其求她还不如让他去死!
远远看到卓尔发火的奴隶们躲在自己的洞穴,大气不敢喘,生怕被拎出来暴揍一顿泄气。
卓尔暴躁地在甬道里走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深吸口气,走出了甬道。
远远看到漂亮的小雌性坐在洞口大石头上,头发上、衣服上晕染着阳光,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温暖的黄色。
他踌躇着走到夏桑身边,沿着小雌性的视线落在郁郁葱葱的丛林里,巨大的蝙蝠呼啦啦飞往巢穴,不时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兽吼。
他听了都心悸,小雌性却毫无反应,不知道该说她胆大呢,还是说她反应迟钝。
连他的靠近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冲动打你!”
卓尔弯下脊梁,低声下气小雌性道歉,小雌性却丝毫没有反应。
他只得拔高了音量重复一遍。
只听小雌性嗤笑一声,精致的眉眼透着明晃晃的鄙夷,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只是勾起抹嘲讽的笑。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滚,别打扰我看日出!”
“你……”
卓尔下意识抬起手,却被夏桑似笑非笑的眼神盯住动弹不得,只听对方轻飘飘来了一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握了把锋利的匕首,锋利的刀锋在光下闪烁着寒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卓尔顿时泄了气。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给族长继续治病?”
夏桑闻言笑了笑,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鞋子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点在石头上,每一下都像敲击着他的头骨,令他头皮发麻。
半晌她才冷笑着道:“跪下求我啊!”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看看你对族长有多少诚心!至于我能救他到什么地步就要你有多少诚意了!”
“我不介意你从早跪到晚!”
话音刚落,卓尔阴冷的眸子便染上了层层怒气,如同诡谲翻滚的浓云,碎冰和恶毒翻飞,仿佛下一刻就要疾风骤雨般滚落。
他死死握着拳头,直到指甲抠出了鲜血,才强行压下胸中滚滚怒火,心不甘情不愿确认一遍:“非要如此折辱我你才能消气?”
“是!”
卓尔忍了又忍,嘴唇咬出了斑斑血迹,咬牙双膝着地,深深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跪的实实在在!
夏桑忽地笑的很大声,这笑声听在卓尔耳中,如贯穿胸口的刀子,刀刀见血,从今往后,他的面子当一文不值。
“当啷!”
夏桑扔下手中的匕首,冷冷道:“真以为不轻不重跪一下我就能原谅你?别白日做梦了!”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手上究竟染了多少条人命,有多少条,你就捅自己多少下,少一下,就让你们族长等死吧!太好笑了,卓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夏桑笑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