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邬鸣玉每日晨昏定省,老夫人若是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是她还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打压磋磨邬姨娘,那也不能算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只要细心在这上面做文章,那一来,刚好可以继续放大她和二爷的矛盾,二来,也能想办法彻底省了晨昏定省的规矩!让邬姨娘和老夫人之后不再见面。
只要计划得当,就是一石二鸟。
只不过,到底是要再委屈一下邬鸣玉了。
想到这里,沈听晚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可她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毕竟就算没有邬鸣玉,她也会想尽办法让她们母子二人生出嫌隙,逐渐疏远。
只不过,有邬鸣玉,会更省力,更安全一些。
“是。”
玉钏听到沈听晚的话之后,连忙点头应了,随后偷偷去往花香居那边,将沈听晚的话告诉桃花杏花。
……
翌日一早,邬鸣玉便起床,坐在镜子前梳洗打扮起来。
这还是她嫁进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表面上自然要做的不落口舌,至少要让裴云舟觉得她十分重视这次请安。
但是也不能打扮的太过隆重,喧宾夺主,那样反而给了老夫人借口说她搔首弄姿,没有侯府的风范,坏了规矩。
这个点很难把握。
不过,好在有桃花杏花在。
沈听晚派来专门服侍保护她的人,自然是聪慧机灵,懂的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是十分细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一番折腾过后,邬鸣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相貌清秀美艳,梳着简单的发髻,也没有装饰太多的银钗珠花,一身天水碧襦裙,端庄大方。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她身上融合的很好,所以哪怕这张脸不是那样的姿容绝世,也足够叫男人移不开眼。
她们二人的手艺,很不错。
邬鸣玉都有些惊讶,镜子里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
原本有七分像苏怜儿,已经足够她将裴云舟的心抓的牢牢的了。
更别说,她比苏怜儿,更知道怎么去哄骗裴云舟。
她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如果裴云舟不为了自己和老夫人决裂,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门外,裴云舟已经等在了院子里。
房门一打开,邬鸣玉缓缓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对着裴云舟盈盈行礼:“二爷。妾身让二爷久等了。”
裴云舟直勾勾看着邬鸣玉,双眸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邬鸣玉这一身打扮,像苏怜儿,又不像苏怜儿。
她的模样像苏怜儿,可苏怜儿却没有她这般柔情似水,温婉贤淑,也没有她这样清丽出尘。
苏怜儿总是娇媚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可她却是清丽的,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
可一想到这样清雅的女子,昨夜却承欢在自己身下,甚至承欢时还分外迎合孟浪,他心里就不由生出一种满足与虚荣感来。
再清丽出尘又如何,还不都是他裴云舟的女人?
还不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让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男人的劣根性,无外乎如此。
“无妨。”
裴云舟将邬鸣玉扶起:“既然收拾好了,那我们便走吧。”
“好。”
邬鸣玉应了,她自然看见了裴云舟方才眼神里的惊艳与龌龊,心里一阵恶心反胃鄙夷,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出来,依旧带着柔柔笑意。
随后,二人便朝着寿安堂的方向而去,桃花杏花紧随其后。
玉壶见两人走了以后,也偷偷跟了上去,进了寿安堂,却没有去老夫人房中,而是去了裴慎房里。
裴慎如今已经可以勉强下床走动了,只是还被裴云舟禁足,出不来院子,就连每日学习功课都是在寿安堂里。
老夫人虽然心疼,这会儿却也不敢触裴云舟的霉头,只能暂时停了裴慎武学的课业,只学文,还专门收拾了个房间出来,供他跟着先生学文,写课业。
这会儿裴慎正在房间里温习功课。
房门突然便被敲响了。
“进来。”
裴慎开口道。
他只以为是老夫人安排的丫鬟给他送早膳来了,却没想到,房门打开,进来的竟然是玉壶。
玉壶进门后,小心翼翼四处张望,确认房间里没人,这才松了口气,把房门重新关上。
裴慎看着进来的玉壶,不由皱眉,不知道她突然来找自己做什么。
自从苏怜儿死了以后,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