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人气,而是……而是失望。
明明他身边潜藏着那么多危险,却从来不许她陪着,知道他良苦用心,可这种感觉就像……就像自己是个外人一样。
心情一落千丈,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在蔓延。
深呼吸,转身看着满脸讨好的他,笑了笑。
“我没生气,知道你事多又忙,先回去吧。”
回去?
孟怀潇诧异。
刚到,就赶他走。
还说没生气?
孟怀潇无奈,刚要开口,魏池突然闯进来,一脸严肃。
“宫里传来消息,圣上病重!”
“什么?”
叶溪震惊,吃惊的与同样震惊的孟怀潇对望一眼。
“本王出宫时,圣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暂时不清楚,孙皇后掌控羽林军,将勤政殿围了,孙首辅带着一众心腹已入宫。”
景圣帝刚传出病危,孙皇后就控制勤政殿,孙首辅带心腹入宫,意图很明显。
逼宫!
叶溪下意识拽紧孟怀潇的胳膊。
“不能回去,如果这个时候回去,怀安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孟怀潇何尝不知。
只是……
“上午我才见过圣上,圣上精神虽不好,但不可能突然病重。这其中定有蹊跷!”
意思是他必须回去,把事情弄清楚。
叶溪无奈叹息。
“那我和你一起,如果怀安王真打算逼宫,你就是最大的威胁,孙皇后已经控制勤政殿,我担心韩妃娘娘。”
虽然她与韩妃未见过面,但毕竟是孟怀潇的母亲,怀安王要对付孟怀潇,韩妃娘娘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孟怀潇没再迟疑,而是感激点头。
魏池带着一半暗卫随他们入京,还有一半则留在周家村保护叶识卿。
一直阴沉沉的天,突然沉的更厉害,伴随着一阵炸雷,豆大的雨滴淑劈头盖脸砸下来。
在离城门十里远的山坳里潜伏着一队人马,为首者年纪大概四十来岁,浓眉鹰目,个子高,宽肩窄腰,一双腿笔直又结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
孟怀潇用力勒住缰绳,绞云吃痛长鸣,稳稳在那人面前停下,然后利落翻身下马,神情满是激动。
“师父。”
师父?
叶溪掀开眼前斗篷,诧异的望着眼前魁梧的中年男子。
孟怀潇幼年就随江白青将军去了边关,能让他叫师父的,不会是百姓口中常常称赞的镇西将军江大将军吧?
江白青也注意到马上正打量自己的姑娘,欣慰的拍了拍孟怀潇的肩膀。
“看来这几年过得不错。”
孟怀潇已经长得比江白青高,甚至比他更壮实,多年不见恩师,心里自然激动。
“实在抱歉,让您在这个紧要关头回京。”
江白青收到信后便日夜兼程往京城赶,越接近京城,听到的流言就越多。
永安王与怀安王分争圣宠,如今虽永安王占得上风,可怀安王有孙氏一族,若被逼得狗急跳墙,只怕京城危矣。
“现在情况如何?”江白青问。
“刚接到消息,圣上病重,孙皇后控制羽林军围住了勤政殿,里面情况如何,暂时还不清楚。”
江白青面色一冷。
“他们是真的急了,动作这么快,怕不是想逼宫!”
“孙首辅已带着一众大臣进宫,正跪在勤政殿前,劝圣上立太子。”
这太子立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白青叹息。
“圣上年轻时杀伐果断,除世家,扶寒门,平定菜林之乱,没想到晚年竟被亲儿子这般……”
江白青年轻时与景圣帝相交甚好,虽是君臣更似朋友,所以有些话旁人说不得,他却能说。
孟怀潇没有回应,也不敢。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摸清勤政殿的情况,我入京后立马带人入宫,师傅就先在城门口待着,等信号。”
按规定江白青是边关守将,无召不得回京,所以此次回京只带了十几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卫。
京城巨变,大家都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
“行,切记注意安全。”
“嗯。”
临走前,孟怀潇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将一块灰帕包的东西塞给江白青,并叮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
她因为坐在马上,所以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也越悬越紧,甚至有些害怕。
孟怀潇再次上马,再次用披风将她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