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暮雪幽幽道:“温水煮青蛙,怀柔迂回政策。”
“呃……”夏青溪挠了挠脸颊:“这确实不可行哈。”
腾暮雪:“……”扎心了朋友。
他可怜兮兮的诉苦道:“我发现她完全就不吃这一套啊,呜呜呜呜……我朝着她释放我的魅力,结果她却说我要是有病就去看医生。”
腾暮雪眼泪汪汪:“我苦啊……”
“还有,她晚上睡着了会踢被子,我给她盖好被子还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结果你知道她知道了说什么吗?”
“她说:谢了兄弟。”
“兄弟?!?!”腾暮雪内心的小人眼泪都要流干了:“谁要和她做兄弟啊,我想和她做夫妻。”
“……”夏青溪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这个眼泪汪汪的大只青年。
他赶紧捣了捣身旁的余秽,有些手忙脚乱的:“怎么办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余秽拍了拍夏青溪的背,安抚道:“不用,让他嚎吧,他嚎累了就不嚎了。再说了,嚎一嚎更健康。”
夏青溪:“????”认真的???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嚎够了,腾暮雪就一抹眼泪,重新眼巴巴的盯着两人:“所以到底该咋办啊?给个建议啊朋友?”
“我是继续温水煮青蛙呢,还是跟她打直球呢???”
想了想,夏青溪认真道:“其实如果你直接和她说的话,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她直接疏远你。”
像蛊女这种没怎么感受过爱的人,在面对他人的善意时都会忍不住的逃避,更遑论是告白了。
虽说有时看着夏青溪和余秽两人在她的面前亲亲热热的,她偶尔也会有些羡慕。甚至于对余秽能够遇到像夏青溪这样的人,她有时也不免有些嫉妒。
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设想过甚至期待过生命中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
她习惯了一个人,她也不想再与一个陌生的人建立更多的羁绊。
就这样挺好的,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她不需要为任何人停留,也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停留。
她是自由的,就这样就挺好。
至于那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孤独与落寞,不重要,她不在意。
嗯, 她不在意,真的。
所以对于腾暮雪说的“打直球”,夏青溪的第一反应是不可取。
从没有感受过爱的孩子,在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别人真诚又炽烈的爱意时,他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是防备和逃避,这一点毋庸置疑。
腾暮雪苦恼的挠了挠头发:“那怎么办??继续温水煮青蛙吗??”
余秽摇摇头:“也不可行,想等她自己意识到,那还不如等铁树开花来的可能性大。”
腾暮雪:“……”
他有些丧气:“那到底是该怎么办啊……”
余秽:“你可以先打直球,在她知道你喜欢她的情况下你再去温水煮青蛙。”
腾暮雪迟疑道:“这能行吗……”
余秽点头:“我觉得可行,反正总比你前两个办法好吧?”
“就我对她的了解,感觉这个办法可能性还挺大的。”
夏青溪又补充道:“虽说可行,但你得保证在她退后的时候你决不能放弃,哪怕有一丝一毫想放弃的想法都不行。”
“如果你退了一步,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步,那你就再也无法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了。”
“你要学会给她考虑的时间,给她退缩的可能,不能步步紧逼。”
“她需要的是毫无缘由的偏爱,你要永远的站在她的那一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见腾暮雪一直连连点头,夏青溪不禁轻笑一声,内心有点感慨。
别扭拧巴的像个刺猬的狸花猫,或许正是需要热烈真诚且充满了活力的直球小狗来治愈。
在腾暮雪离开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头再三确认:“我真的直接跟她说了啊,我真的要说了啊???”
余秽嫌弃的把他往门外推:“说吧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夏青溪则好心的补了一句:“别回去就说啊,等明天早上再说?”
腾暮雪眼巴巴的望着他:“为什么??”
夏青溪微微一笑:“打扰人睡觉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事儿。”
“再者,蛊女要是知道了,你觉得你今晚还能在屋子里睡吗?”
腾暮雪:“……”苦涩。
“还有。”夏青溪继续道:“虽然我们俩对于你想要追求蛊女的事儿并不反对,但也并不会就此在蛊女那儿给你做助攻。”
“我们不反对是一回事儿,但帮不帮又是另一回事儿了,私心来说,我和蛊女的关系更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