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微微一愣,思绪如轻烟般袅袅升起,心中暗自思忖:“是啊,皇上看她的眼神,那般炽热与痴迷,如同对着初入王府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想必也是这般的轻松自在,不沾尘世的烦忧。”
此时的宫殿,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见富察皇后只是静静地捻着手中的檀木手串,双唇紧闭,并不说话,纳兰淳雪心中的急切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毕竟自己入宫多年,历经风雨,却也不过是一个位份不高的舒嫔。
而那沉璧,入宫才短短一个月,便已经能与自己平起平坐。这口气,纳兰淳雪实在是难以咽下。
她急匆匆地开口,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尖锐:
“姐妹们,咱们大清的女子,十五及笄便要嫁人成家。那二十七岁的女人,早该是儿女绕膝,尽享天伦。可如今,这样一位高龄美人,却成了大清最得圣宠的女人,你们当真不忧虑吗?”
高妃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神情悠然地欣赏着自己新染的玫瑰色指甲,那娇艳的色彩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她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忧虑的,不过是一个外族女子罢了。皇上喜欢,让他宠着便是了。”
愉妃则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沉默不语。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迷茫,仿佛对这宫廷的争斗早已感到疲惫不堪。
还是怡妃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她微微抬起头,轻声说道:“皇上的事儿,咱们这些后宫女子又能如何左右呢?臣妾也认为,随她去吧。”
娴贵妃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她那秀美的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弯凝重的新月,眼中满是对皇帝的关切与忧虑:
“皇后娘娘,臣妾认为,身为一国之君,若是沉迷于女色,绝非明君所为。咱们身为后妃,理应多多规劝皇上,莫要让他因一时的欢愉而误了国家大事。”
“娴贵妃呐,看来你还是打理宫务太闲了些,管皇上的事儿做什么?自讨苦吃罢了。”
高妃翻了个白眼,语气中不仅有不屑,更带着几分嘲讽。
但在座的众人都听得出来,这看似尖刻的话语,实则是在劝说娴贵妃莫要因直言进谏而惹祸上身。
“后妃有劝诫之责,若是咱们个个都对皇上的行为漠不关心,那岂不是有负于这后宫妃嫔的身份,德不配位!”
娴贵妃面色不悦,她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几分坚定和倔强。
富察皇后见众人争执不下,气氛愈发紧张,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本宫已经劝谏了皇上,想来他心中自有分寸,不会过分出格。本宫今日召集各位姐妹,便是希望各位在这后宫之中,多加关照些,别让顺嫔闯出什么祸端来。”
“是。” 众人齐声回答,那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却显得有些参差不齐,仿佛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尽相同。
众人散去之时,魏璎珞也来到了长春宫门口。
彼时,长春宫的庭院中,繁花似锦,微风轻拂,花瓣如雪般飘落。
富察皇后正亲自修剪着花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宫装,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见到魏璎珞来了,她脸上立刻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脚步轻盈地迎了上去。
“璎珞,傅恒怎么样?他好些了吗?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富察皇后紧紧握住魏璎珞的双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传递着她内心的激动与关切。
她的双眼紧盯着魏璎珞的双眸,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因为未曾亲眼见到自己的弟弟醒过来,心中的担忧始终如阴霾般笼罩着她。
“姐姐,你放心,傅恒已经大好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不便出门,但他托我给你带来了家书。”
魏璎珞笑眯眯地说道,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
“我们绝对没有骗你。” 话音刚落,她便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那封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富察皇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当看到自己弟弟熟悉的字体,那刚劲有力的笔画如同熟悉的怀抱,让她瞬间感到无比安心。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太好了,璎珞,你真是我们富察家的大恩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几乎要不可抑制地落下泪来。那泪水是喜悦的结晶,是对弟弟牵挂的释放。
魏璎珞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富察皇后,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你和傅恒,还有阿玛额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