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善道闻言顿时觉得有古怪。
这都忍得了?
有古怪!
此时天上有一双眼睛正在关注着这里。
官善道既然坐在这小摊前边,那自然是不会等伍玉锦主动开口的,他还需要再探上一探这算命先生的虚实。
“刚刚大师说不能走小道,又说走哪都是大道,可曾有先贤也是说过的,殊途同归;这小道大道都是道,无非是看怎么走顺脚一些罢了,您说是吗?”
伍玉锦可是算命先生,平时就靠这张嘴吃饭,吃的更是皇家的饭,又怎么能不说上几句高深莫测的话。
“小道多崎,大道宽阔,自然是分大小分优劣。”
“那大道一马平川,既能远望前程又能安然跻身其中,自然是好过小道弯绕,保不齐就走进了哪条歪道邪道,落得个穷途末路的下场。”
“心之所求不在于物而在于行,你想求什么大道根本就不至于你富甲一方还是身无长物。”
官善道听着这莫名其妙的神棍腔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自己追求的是修为境界,可不是这神棍心里求的大道。
修身修心之道早已没落,现在讲的是修为修法,境界手段才是重中之重。
“大师,您这就是纯属放屁了。”
“在家中有仆从伺候着修炼总好过没有吧?”
“身上多些钱财碍事吗?不碍事的。”
官善道嘴上说得也是直白,并且有理,这让伍玉锦哑然。
随后官善道在这小摊之上也是没有闲着,看了一眼伍玉锦的各种家伙事儿开口道。
“既然我都坐到了这小摊之上,那您还是给我算上一算其他的吧。”
伍玉锦自知给这小子说不通,他只好就此罢了,转而言道。
“罢了罢了。”
“我相面摸骨可是一绝,试试看?”
官善道此时面含“坏意”,转头看向了一旁金碧辉煌的赌坊。
他想起来曾经自己的这门生意,一时竟然手痒起来。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面骨天成,相面摸骨不过知己解己,体现不出大师的手段啊。”
官善道一指对面赌坊大门正对着的赌桌开口道。
“不如,大师您算一下等下那一桌会开大还是要开小,若是您算准了,我能给的卦金也会丰厚些。”
伍玉锦又不是神仙,又怎么能算准这种的东西。
他若是真能算到赌桌之上不用付出什么代价的话,他也不会做这算命的买卖了。
此时他一脸愁容,看着官善道遥指的赌桌,又看了一眼官善道。
他原本是来给官善道摸骨的,如今这正事已经跟他有些走远了。
“小友你这是要为难贫道啊。”
“这卜卦之术哪有算到赌桌上去的......”
此时一阵不适宜的声音从官善道的身后不远处的墙角传来。
“算不了就直说,那卜卦之术怎么就算不到赌桌之上了。”
“我就能算。”
官善道一脸惊异的转身看去,只看见一壮硕汉子身穿道袍走了出来,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龟形的璞玉。
这道人既没有算命的行当行头,这长相也是没有道士的模样,壮硕异常倒是像极了赌坊里收债的恶汉。
伍玉锦见了来人竟然是同行的模样,一个人他都要说不过了,此刻又多了一个明显是要跟他唱反调的。
“这卜卦之术奥妙非常,又怎么可以跟这那些市井把戏凑到一块去。”
“赌桌之上只有输赢,就算是能算,但是这其中尽是些理不清的因果牵扯,算出即是改输赢,那可不止是泄露天机, 而是改了天机。”
“但凡知晓一些卜卦之术的人都不会去算。”
只听那壮硕道人开口道。
“这么说,你很懂这卜卦之术咯?”
“那让你算个大小你怎么还磨磨叽叽的?”
官善道刚刚那一套说辞是逗伍玉锦玩的,原本他都想见好就收了,免得生出什么乱子来。
可如今又来了一位道人煽风点火,这可让官善道有些举棋不定了。
当然,他是在添火和扇风之间举棋不定。
添火是官善道自己添,扇风是官善道助长一下这壮硕道人的柴火。
“这位道长,您就不要为难伍大师了。”
“伍大师在这皇城之中可是有头有脸的,他算不了那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官善道还是决定让壮硕道人来当这大坏人,他在一旁扇扇风便好了。
伍玉锦听到官善道认识自己,那刚刚他还跟自己胡扯了这么久,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