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没有给沈南书一个眼神,只顾着剥葡萄。
没有人理会盛宴京,他也不觉得无聊尴尬。
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一手滑动着手机,像是在和人聊天。
沈南书吃着薄酒亲自给她剥的葡萄,觉得身上的伤也不是很疼了。
她看了眼盛宴京,默不作声地用胳膊碰了碰薄酒,用口型问道:“你俩……”
薄酒睨她一眼,看样子一点也不上心,随口答道:“不认识。”
“哎……”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叹声。
沈南书和薄酒同时看过去,盛宴京了然,晃了晃手机笑笑,“和朋友聊天呢。”
沈南书的眼神略显意味深长。
薄酒权当没看见。
三人就这么沉默地在病房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终还是沈南书将薄酒给赶走的。
“我走了谁照顾你?”
薄酒不高兴。
盛宴京也插嘴,道:“沈小姐就让她在这照顾你吧,正好也跑不了。”
沈南书:?
有瓜。
薄酒用湿巾擦拭着手指,语气冰冷,“嘴不会用就捐了。”
沈南书:哦莫,吃瓜。
盛宴京戏谑道:“我的嘴没有用处吗?”
薄酒:……
脸红脖子粗,俨然起了杀意。
沈南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九我饿了,你回去给我做点吃的呗。”
薄酒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将湿巾扔进垃圾桶,问她:“你想吃什么?”
沈南书歪头思考,“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薄酒轻笑一声,点了点她的脑袋。
“就你会贫嘴。”
薄酒走了后,盛宴京在沙发上都没坐到一分钟,对沈南书说了声好好休息,也紧跟着出去了。
等两人都走了后,沈南书换了个姿势缓慢躺下,给沈霆发了个消息。
说自己不小心崴了脚,需要在薄酒家休息几天,这几天就不去医院了。
沈霆应该在陪沈母,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
沈南书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时,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听对话的声音,不出意外,依旧是陆少延。
沈南书翻了身,用被子裹住脑袋。
但保镖并没有成功赶走他。
陆少延身后也跟着两个黑衣人。
一对一,将门口的保镖的注意力给分开。
陆少延站在门口,冲病房喊道:“南南开门。”
沈南书死死闭着眼。
“警察来了你也不开门吗?”
陆少延单手插兜,冷声道。
警察来,警察会自己开口。
陆少延见沈南书依旧没有一点的动静,心中的怒气更盛,咬着腮帮子一字一句地开口,似是诱哄似是威胁。
“沈南书,你不想知道曾苹为什么会找到你吗?”
沈南书闭着的眼颤了颤眼睫。
陆少延又淡声开口道:“如果你不想以后再遇到威胁,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开一下门南南。”
“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你,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对于你的安安危,我是一刻也放心不下。”
“不止是你,还有伯母伯父他们……”
陆少延的后半截话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眼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南南我就知道。”陆少延欣喜若狂,眼角都折出了痕迹。
沈南书脸色冷淡无光,冷眼盯着他,一声不吭。
保镖见沈南书出来,赶忙上前要挡在她的面前。
:“沈小姐……”
沈南书伸手摆了摆,“没事,让他进来吧。”
“可是……老板有命令……”
保镖一脸为难。
沈南书无所谓,“如果你们要是全都听他的,也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陆啥少延眼中闪闪过一抹光彩。、
虽然他不知道保镖的老板是谁,但他知道,沈南书是向着他的。
保镖听此,只能离开,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作威作福的陆少延跟着沈南书进去。
陆是少延跟在身后,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要反锁时,余光瞥见沈南书一直盯着他看,眼中冷淡没有一点情绪。
正常跳动的心脏因此失去一瞬的节奏。
“你要谋杀吗?还要反锁。”
沈南书语气平淡无波,坐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晃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