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俪娘满心欢喜地收到丁雪的汇款后,她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便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知了阮家。
阮家上下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瞬间,欣喜若狂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可第一次有了和阮颜相关的消息啊!
长久以来压在他们心里的沉甸甸的阴郁,在这一刻总算是缓缓放下了。
众人看着阮颜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向他们报平安,也明白了她内心的渴望,她只想过一种安静而不被打扰的生活。
于是,阮家人心照不宣,默契地没有声张此事。
然而,尽管如此,消息还是不知通过何种方式,悄然传到了宋逸之的耳朵里。
第二天夜里,阮翔再一次被宋逸之不由分说地“请”了去。
经过满心焦灼地反复询问,直到确定问不出更多关于阮颜信息的情况下,他直接通知阮翔,近期会带他一起前往英国,让他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深夜时分,少帅府内一片寂静。
这是阮颜离开后,宋逸之第一次选择宿在她的房间里。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一直不敢再次踏足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生怕自己一旦走进这里,内心的情感便会如洪水决堤一般崩溃,情绪也会彻底失控。
此时,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府里的佣人严格按照吩咐,定期前来打扫,却没有移动这里的任何一件物件。
就连衣柜里阮颜的衣服,都依然如往昔一般摆放得整整齐齐。
宋逸之静静地坐在床沿,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的思绪回到了与阮颜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欢笑、那些温情的瞬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把脸埋在枕头里,仿佛这样还能闻到她的味道,结果却只能闻到自己泪水的苦涩……
十日后,宋逸之和阮翔第二次来到赫斯特大学询问。
当学籍管理处的老师告诉他们,阮颜于去年八月份已经顺利毕业时,阮翔激动得攥紧双拳,眼眶早已通红!
只要能确定她健康活着,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背后安静得过于诡异,他回头一看,却见宋逸之靠在办公室的墙壁上,根本就站不稳。
一张脸苍白得可怕,仿佛下一刻就会昏厥!
这是惊喜过度?
阮翔没兴趣去关心他,一再追问校方阮颜的联系方式,校方却没能提供一点有效的信息。
两人出了学校门口,阮翔劝道,“想来小颜也是不想我们打扰,要不也不会藏这么深,算了吧少帅,我们不要去打扰她了!”
这也是祖父的意思,老人家早过了天命之年,活得通透,出发前一再交待阮翔,能见一面就见,不能见就不要强求。
他们阮家这一辈,也就阮颜这么一个女孩子,既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让她无忧无虑,那就如她所愿,放她自由吧!
假如她能抛开世俗束缚,何尝不是幸福?
宋逸之的两场大病,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凶险的时刻,阮颜都没有出现,难道不是在向大家表决心吗?
见宋逸之垂头敛目,一言不发,阮翔继续分析,“英国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无疑是海底捞针,而且她还不一定就在这里,去其他国家也是有可能的。”
遵照老人家的意思,他得好好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想办法把宋逸之忽悠回去,“我理解你,之前你觉得自己负了小颜,害她失了性命,现在好了,她既然还好好活着,老爷子说了,他也不再怪罪于你,以后你娶也好纳也好,好好过日子去吧!”
宋逸之一言不发,只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
阮翔也不在意,鼓起勇气攀上他的肩膀,自顾自地说,“少帅,今天这好消息值得我们喝一杯!我们庆祝庆祝,明天一起回国。”
宋逸之捏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踪阮翔的人第二天来报,阮翔真的买了回国的船票,已经走了。
宋逸之这才不得不相信,原来阮家确实不比他知道的更多。
居然连家人都不联系,一走就能走到如此彻底!
都说女人心狠起来连鬼都怕,看来确实如此!
他带来的人并不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登报寻人,用重金来吸引大众。
结果一无所获。
一来是阮颜几乎全无交际,生活琐碎事都是丁雨丁雪负责的。
第二是因为名字,在这里,阮颜并没有用全名。
于是,连登三天报纸,真实的信息没有,反而屡屡遇到骗子,浪费了不少时间。
最后,宋逸之只能用最传统,也是最耗时的方法——扫街,以学校为中心,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