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无可奈何道:“带家属就算了吧。”
她想象那个场景就尴尬得浑身晕起一层鸡皮疙瘩,别人都是自己参与活动,就她非要带个家属,何况这个家属还那么引人瞩目。
到时候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了,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所有人都看向贺浔州,再时不时找她打听一些情况。
阮栀言觉得神经都快崩溃了。
“你的家属那么骄傲瞩目,带过去多好啊!”
“小白,你可别折煞我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雪小白耸了耸肩:“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贺总这种大忙人肯定也没时间跟你出差。”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如果贺总也去的话,你们光顾着谈情说爱,肯定也不会用多少心思到工作中了,我更希望你能从这次活动学一些东西。”
阮栀言长舒一口气:“没问题。”
“对了,咱们公司女频参与这次活动的人多吗?”
雪小白:“每个编辑手下只有一个名额,旁人我不了解,只知道霜南也参加这次活动。”
*
马上就要出差去舟市了,阮栀言也好久没回家了,今天下了班,赶紧回了家一趟。
阮母知道她今天回家,给她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回家,阮母必然拿出她最喜欢的来招待她。
阮栀言:“妈妈,还没问你,那天晚上我给你打完电话之后,沈阿姨又找你了吗?”
阮母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这才叹了口气:“打了。”
“你刚给我说完情况,她就打过来了。”
阮栀言皱起眉,愤恨地咬住唇:“这个沈阿姨……”
“没事,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那晚我正好也没事,就过去看了年年,那孩子最近情况又有点糟糕了……”
“睡也睡不着,又出现了轻度暴力倾向,看着还挺心疼人的。”
阮母皱皱眉:“对了,你沈阿姨说年年半夜总是念叨你的名字,可能是想你了。”
阮栀言抿紧薄唇:“他想我我也不能去。”
总不能因为沈康年想念她,她就一直去看望他吧?
前些年她也没少看望沈康年,那时候她心甘情愿,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然而沈母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也因此,阮栀言心寒了。
何况她如今也已经结婚,成日在医院里陪伴一个成年男子又算怎么回事?
阮母温柔道:“我知道。”
“妈妈,咱们这么被沈阿姨拖着也不是办法,她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节奏了,咱们要不要请个律师帮忙谈一谈,一次性补给她一笔钱,之后请她不要再联系我们了,彻底划清关系。”
阮母:“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之前好几次尝试跟她提,她听都不愿意听,我感觉她一直也不是为了要钱。”
的确如此,其实除了沈康年必要的医疗花销之外,沈母还真没狮子大开口过。她在她们一家这里寻求慰藉,拖拉着她们,似乎有人与她一同承担沈康年生病带来的痛苦。
“可她这样真的很烦人。”
之前阮栀言和阮母住在一起,阮母耳根子软,心地善良,如果沈母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求,阮栀言能硬气一些,帮妈妈拒绝。
如今她已经结婚,很多事都不方便参与,她真的很害怕阮母受委屈,吃亏。
阮母瞧着女儿悲伤又失望,想着也不能任由她情绪低落,连忙换了个话题:“对了,栀栀,我想赶紧让小唐跟小呈订婚,你能帮帮探探小唐口风吗?”
“这么着急吗?”
阮母:“你弟弟年纪也不小了,何况他那么喜欢小唐,也喜欢这么久了,未来也不会出现变数,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就赶紧定下来吧。”
又嗔怪地睨阮栀言一眼:“你还说我着急,你自己当初不是更着急吗?二话不说就嫁给自己男朋友的小叔叔,还有比你更雷厉风行的小姑娘吗?”
阮栀言有些无奈。
这都不是一个情况,哪有比较的意义啊。
何况。
唐莉可说过暂且只给阮知呈半年时间,这才多久啊。可如果将半年告诉阮母,阮母估计会很生气,毕竟她上了年纪,理解不了年轻人的做法,肯定会觉得荒唐。
她只好暂时答应下来:“行,那我先探探她口风,尽量帮你劝一劝。”
“一定得把这件事放心上啊,栀栀,你弟弟的终身大事完成了,妈妈可真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阮栀言:“我觉得不用着急小呈的婚事,他们什么时候想结婚了就自然结婚了,目前先把沈康年的事情解决了比较重要。”
“可这事也不是说解决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