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白,我只是觉得,有心爱的人陪伴,会比让栀子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负面情绪来的好。”
乔悦说出自己的理由,“当初我不也在你的陪伴下,才渐渐忘却的伤痛,把生活慢慢步入正轨。”
阮暨白心中咯噔一声。
对呀,或许栀子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她。
她现在的心态可能是觉得自己作为公司的继承人,却傻傻的相信了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会改变。
差点被侵犯,差点让家族蒙羞觉得难堪,所以拒绝和家人沟通。
或许喜欢的人在身边陪伴她,帮她缓解情绪,她会好转过来的。
元弋上了车,但没有即刻离开。
自责和担忧的目光一直不停眺望着阮家的院子。
白伯看着自家少爷为情所困,也跟着揪心。
“少爷...”
他开口劝慰,却被元弋抬手拒绝。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就是他的错,他就是没有保护好栀子,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车辆未启动,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男人来到他的车旁,轻轻敲响车窗。
“先生,特首有请。”
元弋立马下车,他知道他这几天的坚持没有白费,他可以见到栀子。
阮暨白触眉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攻击性的小白脸,完全不能和那天双手沾满鲜血,面色阴沉守在浴室门旁的男人想象成一个人。
元弋整个人站得笔直,接受着他的审视。
他突然转身背着手说了一句。
“跟我来。”
他知道自己就是通过考验,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栀子受了刺激,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栀子嫂子说,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若是有心悦的人守在身旁,会好的快一些。”
他停在房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打开房门。
“进去吧。”
他的表情冷漠,视线却紧紧的盯着元弋,仿佛在说你给我好好表现。
栀子若是能在他的陪伴下好起来,他说不定真的会成全他们。
元弋点点头,抬脚进入昏暗的房间,房间的窗帘被拉得紧密不透一丝光亮。
栀子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的角落处,缩成一坨。
元弋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中,精准地找到了栀子。
他眼神里充满了心疼,看着栀子把脸埋在臂弯中,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状态。
不敢贸然靠近。
小心翼翼的在手机上打出她的名字,放了播放器。
“栀子——”
机械的声音将处在混沌中的栀子唤醒。
她从臂弯中抬起头看向离开距离不远不近的男人,她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下意识的脸将脸别向一旁。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你走你走。”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和胆怯。
差点被人侵犯,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
再也不配一身雪白的元弋。
元弋跪在地面上,双手撑地挪动着身子靠近她。
但没有离得太近,而只是在她的一旁,身体间隔了几厘米的样子停下来。
侧过身体,和她并排坐。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继续点击着,机械的声音再次播放出来。
“我不走,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栀子,我很想你。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还要赶我走,我很伤心。”
栀子双眼睁大,然后回过头。
元弋满含温柔善意的脸就这么在她眼前放大。
瞳孔骤缩,眼泪无意识的落下。
他抬手,大拇指指腹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
一只手变化的手势。
【不哭,坏人已经受到惩罚,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这么感人,暖心的话。
栀子看在眼里,情绪再一次的决堤。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贸然离开,你也不会...都怪我,你要是觉得难受,你打我吧。】
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栀子强行抽回自己的双手。“不怪你,你这个笨蛋,你做什么呀?我明明已经很难受了,你还来...是想让我更难受,更无地自容吗?”
元弋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痛苦下去,你把情绪发泄出来,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是觉得自己好脏。”
“当时裴致诚的嘴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胡来,我还不想反抗,甚至还...我觉得自己好贱,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