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那么说了那么多,厉轻轻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在她看来,厉家若是出手想要保他,就算她闯下天大的祸端,她也不会有什么事,仍然可以继续逍遥自在。
问题就出在厉家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护她一护,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更不是厉家的继承人。
所以,她存在与否都没有那么重要。
她现在恨,恨父亲对他视若无睹,恨母亲把她生的丑陋又愚笨,恨厉家不看重她,恨全世界都针对她。
厉轻轻冷笑着走近洛楚,手藏在身后,摸索着别在腰间的匕首。
“妈,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怪我怨我,难道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从来都没有内疚过吗?”
内疚?
她应该对她内疚吗?
不,不应该,她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这个孩子是从根上开始坏的。
这些年来,她但凡有一点心力都想着去纠正他们,但没用。
“妈,你这么没用又无能还活着做什么?不如完成你在这份上最后的一点价值,为我所用一回。”
厉轻轻眼底狠厉,举起手中的匕首冲着她的脖子而去。
洛楚没有半分闪躲,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铮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厉轻轻被冲击的手部发麻,她握着右手面色痛苦的后退几步。
一群身着黑衣的守卫冲进来。
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厉轻轻围住。
她满脸不可思议。
“妈,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防备我。”
椅子上的洛楚冷笑一声,“你都要杀我了,我还不能防备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些人也并非她所安排的,是她的儿媳安排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
她还真没有预料错,厉轻轻真的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罢了。
她再心疼她,可怜她。
她只会利用她对她的爱护,继续变本加厉的闯出弥天大祸。
就交给眠眠处理吧。
“带走。”
守卫领命,扣住厉轻轻的双手。
她又开始哭喊挣扎,求饶。“妈,妈我错了,我不是想要杀你,我就是...一时糊涂了,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回答她的是洛楚冷漠的闭眼。
厉轻轻被五花大绑的装进一辆车厢内,车辆驱动了一段时间之后停下,她被再次提起来带到了一个烂尾的独栋别墅里。
她的嘴被黑色的胶布死死的封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则整个人都被扔在了黑暗处,身后站着两个守卫。
在不远处,火光亮起,她看清楚了对面被绑着的人是唐若梦。
瞬间,她闪过惊喜的亮光。
若梦阿姨!
不对,她怎么也被绑着?
光亮中出现一道欣长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是哥哥厉爵修。
对于这两个又蠢又坏的女人,鹿眠不想亲自动手,脏了手。
想了一个诛心的计划,让她俩互相残杀。
她示意让手下将唐若梦嘴上的黑色绷带撕下来。
唐若梦得到喘息。
看着令她感到陌生的厉爵修,她下意识的胆颤,这人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她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不能杀了她吧?
她实在害怕的脑子无法转动。
“今天是你的婚礼,见了血,那你以后的生活不好。”
“我好歹也是养过你一段时间的,对你也算有恩,你不能杀了我,你杀了我就是,就是...”
鹿眠冷冷的勾起嘴角,替她将无法说出来的话说完。
“就是忘恩负义,孤恩负德,恩将仇报。”
“对对对...”
哼哼!
“若梦阿姨,你觉得我这个身份,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有多少能被传出去?”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轻松。
仿佛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唐若梦害怕的快要窒息。
喉咙里像是被人涂了胶水粘住,无法发出声音。
“我今天婚礼,你带着那么多人出现在老宅门口埋伏,打算和厉轻轻那个蠢货里应外合,想绑架谁?”
“我老婆鹿眠,还是我妈洛楚,或者说她们两个,你的都想绑。”
人多,要的钱就更多,她当然是两个都想。
只是她带的人刚好在门口埋伏下,就反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