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太子殿下。\&林长空面沉似水地望着眼前被铁链紧紧束缚着的吕绍伍,语气冷淡地说道:“今日陛下要召见你。”
吕绍伍听到这话后,只是微微弯下腰来,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谦卑的神情,面对圣朝官员时都是这种神情。
但是在那张看似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下,却始终隐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任谁也无法猜透他内心真正所想之事。
林长空凝视着吕绍伍,与他对视了短短片刻之后,便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迈步前行。身后的几名羽林卫见状,连忙走上前来,每人各自抓住铁链的一端,用力拉扯着,将吕绍伍带离原地。
他们所行走的道路恰好能够路过关押陈国使团成员的牢房。
吕绍伍整个人都被牢固地捆绑着,从头到尾皆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目光更是坚定地直视前方,绝不斜视分毫。
唯有当队伍行至李义守所在的牢房前时,他才稍稍转动头部,与对方短暂地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他又如之前那般迅速转回视线,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
此时,天牢之外早已聚集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在此严阵以待,从这里一直延伸到皇帝身旁,林长空早就精心布置好了重重严密的防卫措施。
自从之前陈小飞在圣都大闹过一场后,整个圣都都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特别是羽林卫和圣都守备军,要是再出现什么武林高手在圣都闹事,那从上到下估计都要被清洗一遍。
吕绍伍安静的走在队伍中间,看着之前上朝的大殿越来越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但马上又恢复平静。
大殿上并没有这么多人,除了皇帝和几位大佬在,并没有其他官员,就连皇子都不在场。
羽林卫押着吕绍伍站在大殿中央,林长空跪伏在地:“臣林长空参见陛下,嫌犯吕绍伍已经带到。”
“嗯。”
听到皇帝轻轻应了一声,林长空起身站在一边警戒。
尽管吕绍伍此刻已被铁链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但是林长空却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之意。毕竟,今日之事关系重大,哪怕只是稍微出那么一丁点差错,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就要立刻与身体分家了。
只见刑部尚书燕刚面色阴沉,怒目圆睁,率先向吕绍伍发难:“吕绍伍,真没想到啊,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居然敢瞒着所有人身怀武艺这一事实,还胆敢在我堂堂圣都行凶作恶,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呐!”
面对燕刚的斥责,吕绍伍却是一脸淡然,缓缓开口回应道:“大人,下臣着实不知您所言之语究竟何意?下臣自从来到贵国之后,便一直待在驿馆之内未曾外出半步。况且,驿馆之外便是圣都的精锐军队,即便下臣偶尔需要出门,身边也无时无刻不跟随着诸位大人派来的人手。若是在这般严密的监控之下,下臣依然能够行凶作案,难道不是说明圣朝负责此事之人太过无能了么?莫非大人连自己人都信不过不成?”
听到吕绍伍这番言辞,燕刚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一句“好一张利嘴”,当下便不再想与之继续纠缠下去。他转过身去,面向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然后朗声道:“启奏陛下,如今东平将军满门被害一案已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位陈国太子——吕绍伍!此人包藏祸心,其罪行可谓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依照律法严惩此等恶徒,以正国法,以慰冤魂!”
没等皇帝开口,吕绍伍立马接话:“大皇帝陛下,下臣自认为进入圣都以来谨慎小心,丝毫不敢出一点差错,下臣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圣朝滚滚诸公都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下臣身上,还请大皇帝陛下一定要明察,还下臣,还陈国一个公道。”
皇帝没有说话,手上拿着一封密信一直在看,这是今早刚刚八百里加急从陈国送回来的密信,上面记载着圣朝潜伏在陈国的暗探探查出来的陈国消息。
上面的文字让皇帝感觉到有些忌惮。
此时,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气氛异常紧张。
皇帝面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之上,盯着下方站立着的吕绍伍,然后缓缓开口道:“你身为陈国太子,若无确凿无疑之证据,朕断不会轻易将你定罪问刑。但是在这期间,你以及整个陈国使团都安心天牢之中,就不需要再与外界联系等待朕的调查结果吧。”
皇帝轻轻地将一封密信放置于御案之上,似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威严,像是考虑清楚了什么。
接着皇帝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今日朕特意召见你前来,还有一件事也要和你说清楚。我圣朝边军已然得知你在这皇城之中口出狂言、肆意妄为,如今他们个个怒火冲天。倘若你能够修书一封传回国去,令陈国一如既往地尊崇我圣朝为上国,并派遣大军出征北元,那么朕自当降下圣旨,以平抚边军之怒。反之,若你执意不肯听从朕之所言,那么我圣朝那数百万骁勇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