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我的感知能力，他们一出现在城门口我就注意到了他们，但他们出城却花了很长时间。

    守卫们仔细检查了我的每一个员工的身份，并同样仔细地检查了马车里的东西。

    这可不是一个容易渗透的目标。

    幸运的是，他们对防止走私的执着仅限于控制进出城市的物品，而不是沿海岸的物品。

    我不难理解其中的原因。

    大海和地球上的世界大战时期一样危险。

    充满了随时准备攻击弱小目标的水下威胁。

    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和平条约来阻止领主级野兽从深海中冲出来伏击毫无防备的部队。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尽管在技术、文化和政治格局方面存在巨大差异，但他们想出的解决方案是一样的。

    护航队。

    任何贸易船只都可以支付费用加入护航队，由王国的军舰护送，以确保他们即使在海洋最深处也安全。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那些护航队已经成为我和佐拉斯特多次讨论的话题，还有与之相关的所有规则和规定。

    主要是关于创建一条潜在的紧急逃生路线。

    这不是一个容易的挑战，尤其是考虑到我们最终可能不得不疏散数万人。

    不幸的是，根据佐拉斯特的说法，那些护航队管理得非常严格，这起初让我对这个世界明显的封建管理方式感到惊讶。

    结果发现这有一个经济原因。

    护航队完全由王国直接控制，商人支付的费用是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尽管最后这部分信息不是来自佐拉斯特，他一直认为几个地牢和王国管理的土地是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而护航队只是创造了一个补充部分。

    这让我觉得可疑。毕竟，根据其他一些传说，王国似乎非常坚决地要把护航队作为一项独家的皇家企业来经营。这种决心是如此坚定，以至于每一个参与这项服务的城市——比如奥尼菲亚——都在由王室任命的市长的直接控制之下，这个市长通常是王室的亲戚。

    如果这不是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呢？尤其是当在一个有飞行城堡和出人意料地有效的突击部队的世界里，海上优势对充满怪物的海洋的军事影响是有限的。

    答案出人意料地简单。

    对于任何一个黑手党教父来说，更被低估的技能之一是能够快速估算任何地区或任何企业的经济潜力。反过来，这些信息被用于决定许多细节，从确定公平——或者至少是可持续的——保护费到确定从走私活动中适当抽取的份额。

    当然，即使是最粗略的形式，这样的计算也需要大量的信息。

    我有佐拉斯特。

    在我们的讨论中，我花了大约五个小时，询问佐拉斯特关于他的世界的一般经济情况。他作为教会一员的生活，在各个层面上工作，非常有用。

    随着他的智慧再次完全可用，他能够记住很多无关紧要的细节：普通商品和珍贵技能石的价格、军队的大致数量和分布、对抗怪物的平均损耗率、强大的贵族和王国之间冲突的频率、某些奢侈品的价格。

    其中一些信息不过是大致的猜测，但它仍然帮助我建立了一个简单的财务模型，描绘出了一幅非常有趣的画面。

    来自港口城市和护航队的收入是王室在持续的政治挑战成本下没有破产的唯一原因。

    当我们第一次得出这个结论时，佐拉斯特感到震惊，他让我把计算过程重复了三遍以确保无误。

    这是贸易和金融力量的又一次胜利，而贵族们似乎一直忽视这个事实。我本想更多地吹嘘这个事实，但考虑到在地球的历史上，正是同样的现象导致了许多辉煌帝国的崩溃。

    当我继续审视眼前的城市时，这些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涌现；这个城市是王国财政健康的最重要基石之一。目前，这只是一种闲来无事的观察。

    也许将来会有所改变。也许，奥尼菲亚会变成我可以用来对抗王国并与他们讨价还价的杠杆……

    但目前，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奥尼菲亚仍然是一个我不敢踏入的城市。

    我就像一个普通罪犯——害怕警察的追捕。

    很快，大商队到了，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们准备好出发了。”守卫队长说道。我点点头，踢了踢马，把我复杂的想法和未来的梦想抛在了脑后。

    我有一个重要的货物要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