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来的倒台使得王家米铺一跃成为竹山县最大的米铺,又有沈夏空间培育的香米加持,隐隐有种冲出竹山县,成为汶阳最大的米商。
香满楼的生意也蒸蒸日上,温允正琢磨着要不要扩大规模,朝着大城市发展,毕竟竹山县的消费能力还是有限,要是能开到汶阳或者更大的城市去当然更好。
不过这都不是沈夏最在意的事情,因为舅舅回来了。
这日,沈夏正在核对这月铺子的收入呢,王城突然回来了。
“舅舅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在京中述职,等着跟国公爷一起回去吗?”
沈夏放下账本,端上刚沏好的茶水,顺势就坐在了王成的身侧。
还以为上次一别,又会是许久见不到舅舅,没想到回来的如此突然,引起了沈夏的好奇。
“我……”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难道我还不能经常回来看看你们。”
“北边这一次战役,估计他们许久都不敢再来了,国公爷怕是以后都不会走了。”
王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在京城被郡主缠的受不了了才逃出来的,不然侄女又要看他笑话了。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被几个弱女子看笑话。
王成内心坚定,打定主意不告诉沈夏。
提起国公爷越忠,沈夏来了兴趣。
之前在舅舅的三言两语之中不难听出,国公爷是个传奇人物。
此人不仅是少年英才,能文能武,更让人感兴趣的一件事是他竟然未曾婚配。
作为大厦的风云人物,百姓爱戴,万民敬仰,竟然快三十多了未曾婚配。
沈夏也是个俗人,对于那些英勇事迹不感兴趣,却独独对这种坊间八卦感兴趣。
“舅舅,你跟着国公爷这么长时间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娶妻啊。”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夏听到八卦双眼放光,更何况还是那种别人不会知晓的机密八卦,沈夏就差端着小板凳嗑着瓜子开始听了。
王成挠挠脑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在将军身边的多数时候都是打仗,时时刻刻都徘徊在生死边上,哪有心情关心这些。
唯一一件跟战事不相关的事情或许就是来着找那块玉佩的主人吧。
不过这件事情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跟别人说起。
王成跟沈夏打起了哈哈,沈夏觉得无趣,好不容易能听到一点他们位高权重人的私生活,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沈夏扁扁嘴,继续回去看自己的账本,只是心里默默念着越忠的名字。
越忠,越忠,怎么有种越叫越亲切的感觉?
忙到下午沈夏才想起来答应了姑姑要一起去村里收米和甜菜的,急忙出门了,留下王成一个人在家。
王成捻起花坛里的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大家都忙,为什么偏他是个闲人,不行他也要找点事做。
将军吩咐事不是还没办完呢嘛,他就不信查不出那块玉佩的主人,说不定那玉佩的主人跟将军有什么仇怨,这也算帮将军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了。
王成叼着狗尾巴草不紧不慢的出门了。
……
那边逐日驾着马车刚出城门,却见官道上的一辆马车被逼停在了中央,被几个壮汉围着。
逐日无心管人家的闲事,只是这马车挡住了去路,他才掀起帘子报告给了沈夏。
沈夏看着那马车十分平凡,跟车马行租售的马车并无区别,眼见那些像山匪一样的人就要动手,她还是缓缓开口了:“逐日,去帮帮忙吧。”
遇见了也算缘分,左右躲不开,不如帮一把,说不定是个造化。
沈夏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不是自己的造化,倒是成全了自己的舅舅。
马车内,穿着华丽的少女面露寒霜,手里的鞭子马上就要抽出,只听外面一声干练的男声道:“住手。”
她才缓缓把鞭子收回去。
“坏人已经走了,你们可以正常赶路了。”
逐日对着马车内的人喊完便想离开,不成想车内的人掀开了车帘。
少女施然下马,仪态优雅,不染尘世。
逐日看来两秒后转头,没有云珍好看。
“多谢你家主子救命之恩,小女是外地来此省亲的,初来此处,有些迷路了,不知姑娘可否再帮一个忙,能带我去梧桐巷子吗?”
少女朝着沈夏的马车说道,态度诚恳,语气真挚。
沈夏本不想帮忙,她看过很多恩将仇报的故事,刚刚要不是挡住去路也不想帮忙的。
只是这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