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携妻儿回府,一时成为坊间最为炙手可热的八卦,无论是茶肆还是酒屋都能听到有人谈论。
当然谈论的更多的还是王榴的身份。
“听说越国公要娶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的女人,听说孩子都有了!”
“是啊,堂堂越国公,我们大厦的英雄,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乡野村妇,还嫁过人,实在是有损我大厦的脸面啊。”
“仁兄此言差矣,听说这妇人是将军上战场之前遇见的,当时私定终身,以为将军上了战场以后会不来了,为了给将军留给个后代,才不得已嫁人的。”
坊间的传闻越来越多,有诋毁王榴和越夏的,也有话本子编造将军同王榴相爱的浪漫凄惨故事,总之各种版本都有。
越忠不能任由事态发展,自己的妻女,怎么能成为坊间的谈资,她知道了会伤心的。
这天上朝,越忠特地在勤政殿多留了一会,只为了求一个恩典。
“之前陛下不是问我打胜仗了想要写什么吗?”
“我现在找到了答案。”
皇帝坐在上首,眉尾一抖,“呕?是什么?不会是为你那新到家的娇妻求的吧?”
这些天的坊间传闻,他亦有耳闻,他和越忠是少年玩伴,他自认对越忠十分的了解。
没想到啊,清心寡欲如越忠这样的人,竟然一带就带回来个大新闻,连闺女都这么大了,他真的对越忠的认知又刷新了一遍。
皇帝扬眉,脸上有一丝戏谑。
越忠还是面色如常,对皇帝的挤兑置若罔闻,“是的,陛下猜的没错,臣想为家中妻子求个恩典。”
“求陛下赐婚。”
竟是这种小事,越忠这小子敢不敢提个大胆一点的请求?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自己这个好兄弟,总算是开窍了,自己的孙子都开始打酱油了,他终于打算娶妻了。
不过这小小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拒绝,不光不会拒绝,还要送他一份大的。
“行,朕允了。你且回家等着吧!”
皇上大手一挥,已然开始拟旨。
尖锐的太监声刺耳:“圣旨到。”
“民女王氏,蕙质兰心,温婉贤淑,特赐婚于越国公,封为一等诰命夫人。”
“国公府之女,越夏,钟灵毓秀,秀外慧中,特封明颐县主。赐淮州、峻南、洋县三地。”
随着太监的宣旨声,一件件赏赐也一一入府,足足五十台箱子。
什么白玉屏风,金丝楠木书柜,珊瑚宝石头面……
数都数不过来,这里面最便宜的怕是抬上来的一箱金条了。
民间都传自己这个侄女酷爱经商,相当于是喜欢钱了,皇帝也不知道自己送这一箱子金条有没有讨到她的欢喜。
越忠这小子油盐不进,自己只能变着法的想办法赏赐她的家人了,不知道他们收到了会不会欢喜。
拟了旨的皇帝坐在位置上憨笑,周边的太监都不敢出声,怕自己因为看见皇帝不为人知的一面被发落出去。
越国公府,接了圣旨的越夏一脸懵b,才回家,自己不仅收礼物收到手软,就连皇上都送来了自己的见面礼,只是这礼物也忒大了吧,直接赐自己封地?!
不愧是一国之主,一出手就是豪气。
越夏亲昵的挽着父亲的臂膀,“这些都是父亲去求得吧,父亲对我们可真好。”
“没有。”
“我只向皇上求了赐婚的圣旨,其余的都是皇上自己的主意。”
“……”
越忠实话实说,越夏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皇上竟然这般重视自己的父亲。
父亲只是求了赐婚的圣旨,就连带着一起送来了这些封赏。
这不摆明了给父亲撑腰,让民间的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什么乡野村妇,什么野丫头,现在她和她娘,一个是县主,有封地实权的那种,一个是一品诰命夫人。
“不管怎样,那都是因为父亲。父亲最好了。”
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越夏一把窝近了越忠的臂弯。
王榴在一旁也笑的慈爱,自己真真命好,既有如此乖巧的女儿,现在还有了心疼自己的丈夫,王榴轻抚越夏头上的绒毛,被越忠一把揽入怀中。
左手女儿,右手妻子,人生如此,足矣。
越忠十分满足,世间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皇帝圣旨,全家人一起接旨,前面的其乐融融和二房的人格格不入。
曾氏震惊于圣旨的内容,久久不能回神。
一个种地的农妇,转眼之间成了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那她算什么?
都怪越迟不争气,曾氏斜眼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