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表有些无奈的看向李恪,“你看看你的练习册,把这些大唐幸福的孩子们都荼毒成什么样了”。
李恪白了一眼王仁表,“你好,你那个什么白玉盘整整八句,我小时候最长的诗也才四句,你听听这村里,八成都是背你那白玉盘挨打的孩子”。
王仁表突然笑着看向李恪,“你说,将来李白若是背白玉盘,会不会也被他的父母毒打,哈哈哈,不行,我得多写几首,李白,杜甫简直就是我的童年梦魇,我得好好报答他们”。
二人走进村子后,时不时就能听到左右传来的背书声,或者指导作业时父母的咆哮声,虽然他们原先不识字,但是拼音和数字普及以后,蜀王村的这些村民就都开始上夜校学习了,加上练习册或者课本都是工坊印的,就算不知道怎么算的,那练习册背后有答案,诗词上有拼音,他们还是认识的。
来到村长老田家,二人直接走了进去,老田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烛光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李恪站在门口,用手指敲了敲门框,“老田,又是你一个人?”。
后者看到二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准备行礼,随后解释道,“殿下,最近村北那边修铁路需要侵占一些田地,县令组织人手在别的地方给这些被侵占田地的农户们开垦新地呢,家中老小闲来无事也就都去了”。
李恪听后有些诧异,“这么冷的天,那土地不得冻梆硬,为啥不在等等?”。
老田挠了挠头脑勺说道,“主要现在农闲时间,庄子里农户们也没事干,再有一些成年的孩子根本读不进去书,先生一开讲那就睡着了,先生一走就醒了,所以也就让他们找点事做”。
李恪点点头,学习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看天赋,他清晰的记得在宿舍考六级时,熬战几个月,才堪堪过线,而相同情况下,王仁表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嗯,整个村子这部分孩子占了多少?另外有没有平时看起来挺灵光,就是学习学不进去”。
老田摩挲着自己下巴上坚硬的胡茬,想了半晌后说道,“十几个大队加起来怕是有三四十个孩子,这些孩子和您描述非常像,平时偷个鸟蛋,捅个马蜂窝机灵的很,就是读书读不进去”。
李恪听后想了想,随后对老田吩咐道,“嗯,行,考科举不一定是所有孩子的出路,未来无论是商人还是工匠,亦或是大唐以后发展起来的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的人才,条条大路通长安嘛,
你把这些话说给那些孩子的父母,就说工坊里的工匠招收学徒,文化学不进去,学一门手艺也是极好的,若是同意,明天就带这些孩子去工坊门口等我,另外,这些孩子品行一定要好,我可以接受学习不好,但是不能接受品行不端”。
老田听后深深行了一礼,“谢殿下为这些孩子考虑,那学徒有年龄限制么,您看我家老大老二可还合适”。
“行呀,只要是村里想学的都可以,最近唐铁一局会隔出几个新厂房出来,村里或者附近没事的都可以去帮忙,另外铁路那边后天就正式开工了,没事的也可以去那边帮忙,每天两文,管饭”,李恪笑呵呵的说道。
老田,“那年前村里的人又能有一笔收入了,我们可以一直跟着去修铁路么,殿下”。
李恪,“不建议,铁路横穿村落州府众多,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路引,就算有,这一路修过去太远了,天寒地冻的”。
老田,“那我们就修好咱长安县这一节好了”。
李恪,“嗯,可以,冬天的施工要求比较繁琐,也更加严格,人多了也能快一些,但是咱们村的人既然去就一定要全力配合,按照技术人员的要求施工,别自己瞎搞”。
老田,“是,殿下,这一点我会交代清楚的,一定不会给咱村丢人”。
又询问了一些占地的补偿政策和近期其他大队的情况,李恪和王仁表便回蜀王庄了。
大别野的客厅里,二人瘫坐在沙发上,王仁表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怎么样了?去嵩山的探子回来没?”。
李恪点点头,“打听出来的消息不是很多,说是搞出圣物的这个年轻和尚,就被寺院住持看重,把他当下一任住持来培养的,但是这年轻和尚期间往外逃跑了几次,都被带回去了,后来就被寺里的武僧看住了,具体情况就打探到这么多,以前听说上香的香客还能见到,现在,哎”,说完摇了摇头。
王仁表挠挠头,“那,不是可以还俗么,还用偷跑?”。
“不知道呀,但是你想呀,以大唐这些人的想法,能得到圣物,必定是被佛祖垂青的,没那么容易放走的”,李恪思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仁表点点头,“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完后猛的笑了出来,“哈哈,穿越大唐,我成了和尚,哈哈”。
听到这话李恪也笑出了声,“估计穿越史上头一遭吧,这要被同行知道不笑掉大牙”。
日上三竿,李恪终于伸着懒腰醒了过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