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以前,严御臣对结婚这件事还没那么地上心,甚至于他也不是特别在意,毕竟星星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他们也绝不会再分开。
但连他从小长大的好兄弟都会喜欢上他唯一的珍宝,那么结婚这件事,就不得不成为一件他放在心上的事了。
有时候,一个戒指或者一个结婚证,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麻烦事。
许父许母其实也没想到严御臣会这么快在他们面前正式地提这个事情。
“小严,你们家里是想谈你和星星的婚事了?”钱娟直接问。
“小娟!”许父给她支了个眼神,“不过是互相见个面,哪能这么早谈?星星还小呢。”
他也就雏星这么一个闺女,看她从小小的咿呀幼儿长大到如今的清秀少女,这峥嵘岁月,光阴似箭,他对孩子的爱,却是越来越深。
一听到婚事,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严御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是的,家里长辈们早就想谈我和星星婚事了,只是伯母一直在养病,他们也不好打扰您。现在伯母也出院了,所以她们的意思是,两家先见个面,或者他们来拜见伯父伯母也行,婚事——”
“——我不同意。”许雏星突然出声,严御臣和钱娟同时惊讶地看着她。
她放下筷子,脸色阴沉。
“我说过,大学毕业之前,我不考虑结婚的事。”她也回望着严御臣的眼睛,很认真,也很直接。“你才是,怎么突然变了?”
自从上次从曹家生日宴回来,她就觉得严御臣很不对劲,严御臣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她,要不要先领证,反正她已经满了二十岁,领了证也不过是一个本子九块钱,很简单的事。
领了证,他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即便是如此简单的事,许雏星也一口回绝了严御臣。
“星星。”钱娟叫了她一声。
许雏星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严御臣捏着筷子的玉指微微泛白,默不作声。
钱娟这时笑着对严御臣说:“小严,你一直觉得星星是个啥子样子的人喃?”
严御臣知道她的意思:“她一直都在做她自己,我知道的。放心吧,伯母,我去跟她谈谈。”
严御臣走到在阳台上看星星的许雏星背后,风有点凉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在她身上:“宝宝贝儿,你究竟怎么了,最近,你跟我说话总是闪烁其词,你到底在逃避着什么?”
从曹家生日宴回来,她就开始逃避跟他谈论一些她所认为的复杂人际关系;
之后,她又开始逃避婚事,他甚至都不敢多说几句,因为她马上就会发脾气说不跟他一起睡了;
接着,就是要回许父许母这边住,甚至还说要住很长一段时间。
听到严御臣这种仿佛在质问她的话,许雏星许久以来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逃避?难道不是你一直追着逼我吗!我每次说不想提结婚的事,你却还是旧事重提,如今我直接了当地说我不想结婚,你又来指责我不顾及你面子了?”许雏星眼里有了泪光,不知为什么,她有些难受。
见许雏星哭了,严御臣顿时慌了神,赶紧把她搂怀里,光速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星星别哭,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许雏星本来不想哭的,这下严御臣突然认错,许雏星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来,她哭出声来,两只拳头狠狠打在严御臣胸膛间,一下又一下:“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严御臣绞尽脑汁也不明白他怎么了,他不就想结个婚,这就是罪大恶极了吗?
“我……”
远处的高楼大厦跟天上的星星相比,似乎人间的霓虹灯更多也更有存在感。
但星辰早已存在了亿万年之久,那辉煌的人间灯光,也才不过出现了百来年。
“你家里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我每次都很烦,我不想看那些勾心斗角和明争暗斗,我也不想要那么多的眼睛只盯着我看、对付我;还有曹硕、魏烬燃和你大哥,甚至于其他人,他们谁又肯放过我?就连你们家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全都等着我的肚子给你们家传宗接代,仿佛我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样。”
许雏星抹了抹眼泪,继续哭着叫嚷:“要生他们怎么不生?我生孩子只能是我想生,谁都别想逼我!你倒好,站在他们那边催我结婚,我才不结婚,这婚谁爱结谁结!”
严御臣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吃掉她的眼泪:“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别哭了,我都快心疼死了,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委屈和不安。”
他也没想到许雏星心里藏着这么多事,他原本以为她还年轻,所以她才不想那么早结婚。
许雏星才不想被他哄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