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轻嗅了一下,源自少女身体不断往返散发的馨香。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略显变态。
但他并不在意:“的确……好香。”
槐凉并不接话,只是示意对方加快了喂食的速度,赶快结束这顿磨人的晚餐。
不消多时,伏黑甚尔便将用完的食盒撤走放到了门外。
将屋内的窗柩支起,他又拉开了樟子门,让穿堂而过的夜风将饭食的气味尽数带走。
剪亮烛光,伏黑甚尔正坐在槐凉身侧,整个人像是患了无骨症似的挨挨蹭蹭地将人揽住:“这样能维持多久?”
槐凉瞥了眼视线左下角的按钮,短短一个钟头过去,绿色按钮变红的速度并不明显,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估算了下时间,大致猜测或许这里的时间流速还是按照与她所在世界的5:1来进行的。
或许这一趟‘穿越’来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要长许多。
除了是次不错的刷‘成就’的机会之外,她也可以利用这作弊般的时间流速,尽可能地多提升自身的精神力。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4、5天吧。”
槐凉含糊地说了个数字,并加以‘圆谎’道:“以我目前的精神力消耗,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伏黑甚尔紧了紧握住对方手腕的手掌:“如果精神力透支会有什么后果?你说‘隐身’是受到诅咒后的结果,那么用精神力消耗来抵抗诅咒……会被反噬吗?”
“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消耗精神力?”
当然不是,只是过来一趟,钱包消耗得厉害些罢了。
天晓得,她每个月8000星币的补助金,在白塔中食宿皆包的前提下,已经算得上极高的一份收入了。
可自打玩上这个‘游戏’之后,从最初开始只需要1星币就可以解锁‘杀手’的荣容貌,再到现在的1万星币才能‘穿越’一次的价格——
其间的参差,竟然高达一万倍。
自打进入白塔‘学习’的两年多时间里,她的开销并不算大。
除了时不时满足一些口腹之欲外,对于物欲方面她的需求并不高。
除了选修的机械专精课程,平日里也想方设法从二手市场淘一些组装零件外,她在没有大项开支的前提下,还是存了有十来万星币。
但以‘游戏’现今的氪金水准来看,在不涨价的前提下,也就够她再‘穿越’几次而已。
她总不能将钱都花得一干二净——
眼看要去边境服役,需要用钱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
思及此,槐凉垂下了眼帘,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后带来些微的痒意,但并不令人感到难受。
她略显心虚地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对方的手掌,拍了拍,安抚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不会到力竭的情况再强行收回的。”
“差不多还剩3层的程度,就可以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别处,“怎么,难道甚尔不想多看看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
少年的声线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低沉间又透着股朝气,“到现在为止,我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我都没想过,你竟然会先……我。”
‘亲’这个动词,被他极快的含糊了带过。
或许是初时澎湃的欣喜,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对方眼中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一个想起来就逗弄两下的角色。
想不起来的时间里,就把他丢到一边。
他既不甘,又恐惧,在各类负面情绪的交织下,之前才不管不顾地向她提出了那般尖锐的,近乎于破釜沉舟的问题。
好在,他赌赢了。
她非但没有责怪他的僭越,甚至还耐心给出了他解释,尽管他并不太相信那所谓的‘缘由’,但那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竟然愿意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以她最真实的面貌,没有做出任何伪装——
甚至在看出他的忐忑不安后,主动亲了他,和他确立了恋人的关系!
他一向很少得到任何馈赠,连善待都趋于无。
偶尔间或和躯俱留队里的所谓‘同伴们’的小赌怡情,也总是输。
就仿佛上天在告诉他,他不配赢得任何东西。
但槐凉不同,她是自己出现的。
在他没有索求的前提下,主动来到他的身边,为他付出,对他好的。
这让他怎么能不生出妄念,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呢?
“没有关系的,我当然有分寸,还想长长久久地都能见到甚尔你呢。”
槐凉深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