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孩沉默了的动作,莫池自知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莫池:“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孩又眨了两下眼睛,对于自己的名字,他说的还是很自信的。
小孩:“我叫砚砚!是一个石头的石加一个看见的见的砚!”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莫池瞳孔一缩,他几乎下意识地将眼前的小孩与自己身后的顾砚洲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怎么会呢?
就算小孩说出‘池池’两个字,莫池都不会这么震惊,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八九,猜到了这个小孩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小时候,可......
砚砚?
怎么会是砚砚?
那么多个猜测,那么多个答案在莫池的脑海中闪过,却独独没有顾砚洲。
他太信任顾砚洲了,如果说他是一朵玫瑰,那顾砚洲就是那个温室,是任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
那是安全港,那是休息屋,那是快乐的荒原。
却绝不可能是秘密的种子,是猜忌的初心,是荆棘的培养地。
莫池看向砚砚的眼睛终于还是染上了几分探究。
他的确不该轻视任何人的。
更何况,还是身份如此诡异悬浮的Npc。
莫池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情感波动,他漫不经心地回头瞧了顾砚洲一眼,顾砚洲的那副表情,明显也是愣住了。
他原本跟莫池想的一样,本以为会从这小孩口中听见‘池池’两个字,谁知道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小名???
这是什么个操作?!
不过对于这个名字震惊的,全场看上去也就只有莫池和顾砚洲两个人了,也幸得这两个人会演,让别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至于其他人,基本都只会认为不过只是撞了个名罢了,毕竟砚这个字也不是生僻字,还是挺常见的。
莫池若无其事的又摸了摸小孩的头,看上去十分喜爱小孩子一般:“砚砚,很可爱的名字呢,我记住了。”
“逃出去的那段时间还顺利吗?这道疤,是在外面留下的?”
莫池问的温柔,没有丝毫攻击性与质问的感觉,总是能让人一不小心就说出心里话。
他的右手托着砚砚的小手,那看上去有些脏脏的小手上带着并不细腻的粗茧,手腕处还有一道恐怖的疤痕。
从这道疤痕看去,当时割的应是极深的,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能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定决心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只要是人,谁不怕疼啊?
只不过是有些人能忍罢了。
砚砚看上去对于自己的疤痕被暴露在众人眼前的事情还有些抗拒,他有些僵硬地抽回了手,用另外一只手将其挡住,不想让人看见,头也重新埋的低低的。
砚砚:“是...不小心的......”
不论他之前说的话中有几句是实话,但眼前这句,显然是句假话。
如此完整狠厉的伤口,不小心的?骗鬼去吧。
莫池将手轻轻搭在了砚砚的手腕上,没有触碰到那处伤口,轻声道:“那以后可要注意些了,这么重的伤口,稍不注意可是要丧命的。”
砚砚:“我知道的......”
砚砚的声音弱弱的,听上去就给人一种没有底气,蔫头耷脑的模样,属于是看一眼便觉得这家伙要是去到了外面,绝对是能被人哄的主动送死的那一挂。
但要真的这么想,可就着了他的道了。
莫池有些沉默的想着,他抬头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气,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久时间,兴许今天晚上还要住在这里。
莫池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了身,示意游桉接替自己的位置,继续看着孩子。
莫池:“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还需要把这个孤儿院里里外外再排查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今晚就住在这里。”
一群人里面谁也不敢先发号施令,如今终于有一个大家公认的人站了出来,自然是要应着的。
莫池刚刚说完,江茴就在那边率先给自己和自己的保镖们抢了一个搜查的好位置。
江茴:“我这边人多,大堂,饭堂还有宿舍这边就都交给我们吧。”
像这几个地方,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其实基本都经过了一遍了,已经基本上能确定这些地方都没有危险,是属于安全区域。
这个江茴抢的倒还挺快,虽然怕死,但还懂得让队友先替自己去送死,也确确实实是个小人呐。
不过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莫池和顾砚洲都懒得去在意,莫池眼神示意了一下雷纳德,雷纳德便点头,自觉地走到了游桉的旁边靠着墙。
游桉看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