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砚同样早早起身,今日他并未食言,带着他们去见了医圣。
医圣白发苍苍,他缓缓望向韩知砚,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询问:“知砚啊,你都对他们说了?”
韩知砚轻轻点头。
“唉,悠丫头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透露半个字吗?”医圣摇了摇头,显然对韩知砚的决定感到意外。
韩知砚沉默片刻,终是未能言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陆子衿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渐渐明了,这一切原来是苏乐悠的意思。
是了,他的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即便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想要独自承担一切。
“罢了,罢了。”医圣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他缓缓移开了屏风,一道隐秘的门户显露出来,通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
他们紧随医圣的脚步,踏入了那扇通往未知的门扉。
密室内,药香愈发浓郁,几乎凝固成实质,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试图从这浓郁的药香中汲取一丝安宁。
他终于见到了她。
他的姑娘。
她静静地躺在寒冰石上,面容安详,像睡着那样。
陆子衿的心猛地一紧,疼痛难忍,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她……她这是怎么了?”
岑玉安上前轻轻地拉起苏乐悠的手,那双手冰冷得让人心惊,仿佛从极寒之地传来一股寒气,直透心底。
“苏乐悠,你醒醒。”
她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砸在寒冰石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秋月哭得如梨花带雨,泪珠儿连串滚落,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悲伤都化作无尽的泪水,一股脑儿地宣泄而出。
她颤抖着手,轻轻探向苏乐悠那几乎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鼻息,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悲愤与绝望:“我家姑娘,她到底怎么了?她还有呼吸,她还活着啊!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躺在这里?”
陆子衿目睹此情此景,内心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他猛地冲上前去,不顾一切地将苏乐悠温柔地抱起。韩知砚却迅速伸出手,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能让她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这里,我要带她回家。”
“不行!她一旦离开这张寒冰床,就会……”韩知砚急切地说道。
“会怎样?”陆子衿的手猛地一顿,他诧异地看向韩知砚,又转头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医圣。
韩知砚继续道:“她会死的。”
“前辈,请您告诉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陆子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医圣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陆公子,悠丫头确实中毒了。我这寒冰床能够暂时压制她体内毒素的扩散。你还是快将她放回去吧。”
陆子衿无奈地将苏乐悠重新放回寒冰床上,他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庞,她曾经那充满活力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如此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前辈,那她的毒……如何才能解呢?”
医圣道:“这需要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半载,甚至更久。她中的毒叫幽冥之水,是我那心术不正的师弟所制。”
“那您的师弟如今身在何处?是否愿意给出解药?”
“他早已被逐出门派,行踪不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但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医圣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那如何才能找到他?我可以派人去寻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江湖中人称他为鬼医。如果陆公子有办法找到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你们也别太担心,我见到悠丫头的时候,毒已经深入她的五脏六腑。但自从她躺在这寒冰床上后,毒性已经慢慢开始消退,只是速度有些慢而已。”医圣安慰道。
听了医圣那番详尽而透彻的解释后,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脸上的忧色也略微散去。
韩知砚望着陆子衿:“陆子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悠悠她其实是有醒过来的。”
陆子衿闻言,眼神瞬间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那我之后就在这里守着她,直到她完全康复。”
韩知砚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无奈:“她醒来的时间并不固定,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之前我每天都会守在这里,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她特意叮嘱我,让我不要告诉你们,她不想让你们为她担忧。而且,你也清楚她的性子,她定不会愿意看到你一直留在这里,毕竟你在京城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可是,我真的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