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深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丝惊恐。
百年前虽然没到如今近乎末武的状态,但是肯定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若不是真的天纵奇才,想要突破至先天简直是痴人说梦,怕是连那个门都摸不到。
而那位玉林祖师竟然可以凭着自己的天赋,不过五六十的年龄突破至先天,真是不可思议。
没错,李长歌觉得这位传奇祖师离开少林的时候,已经突破先天了,甚至可能比这更早!
有那么一瞬间,李长歌甚至觉得这位玉林祖师也是穿越者,而且金手指比自己粗,他的一生跟开了挂一样。
君不见少林寺的江湖史记记载,近百年来,突破至先天的曲手可数,少林寺也就出了一位,便是传奇的徒弟晦圆大师。
他能联想到这些,那么作为玉林祖师的徒孙,澄心恐怕也会因为师父的遗言而有所猜想,所以才会说出这件隐藏了一百多年的秘闻。
李长歌猛地扭头看向澄心,声音略微干涩道:“你是不是也猜测玉林大师就是祖师?”
澄心沉默许久,艰难地点了点头,引得在座众人哗然一片,心里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里有人可以活到一百多岁,除非是传说中的绝世‘宗师’!
一时间偌大的禅房内议论纷纷,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但讨论的多数是觉得不可能,这只是巧合罢了。
“咳咳。”李长歌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一下。
见李长歌好似有话要说,少林寺众顿时闭口不言,想听听这位年少师叔的看法和意见。
李长歌神色平静,客观的阐述着事实,“不论清凉寺的玉林大师是不是少林寺的玉林祖师,对我们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并没有太大的益处。”
“反而,还会让我们的行动计划受到很大的阻碍,如果对方真的是‘绝世宗师’的话。”
闻听此言,少林寺众僧略作沉思,深知在一位武学宗师面前实施劫持行动实为不可能之举。
李长歌缓缓起身,僧帽端正,于众僧疑惑的目光中宣布:“诸位,随我前去拜见神秘的玉林大师。”
言毕,禅房内僧侣纷纷起身,紧随李长歌步伐,朝后山竹屋进发。
小沙弥轻步入内通报,玉林等人闻知住持及少林高僧亲临,连忙出门恭迎。
玉林师徒三人立于竹屋前,领首之人面庞熟悉,令他们惊愕不已。原本以为新任住持乃晦聪方丈之师弟,法号晦明,至少应是中年之姿,未曾想竟是李长歌。
目睹李长歌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玉林与行痴即刻洞悉其中缘由。皇帝恐父安危,特遣对清凉寺颇为熟悉的李长歌出家,以护其周全。
作为一庙之主,住持身份尊贵,玉林师徒三人依礼向李长歌行礼。李长歌神色淡然,内心却略感忐忑,严谨回礼后,与玉林并肩步入禅室。
玉林请李长歌坐于主位蒲团,其余人等分列两侧。李长歌庄严端坐,面容白净柔和,仿佛散发微光,令人心生敬意。
他语气温和:“玉林、行痴二位大师,请坐。”
待二人落座,李长歌方始言明来意:“玉林大师,我现遇一难题,亟需大师援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玉林抬眼望向年轻的方丈:“贫僧身为清凉寺一员,若能为方丈分忧,自当尽力。”
“然贫僧不过一介老僧,恐难成大事。”
李长歌微笑回应:“大师过谦了,此事非您莫属。”
玉林未再言语,垂眸拨弄手中念珠,静待李长歌下文。
李长歌直言不讳,将已知讯息和盘托出:“今晨,清凉寺外聚集数千喇嘛,皆持利刃,意图夜深人静时攻入……”
“我等此行,意在请三位大师随我等突围而出,避此劫难。料想黄庙之人寻不见行痴大师,自会退去。”
言毕,李长歌望向玉林。
此时,行痴突然开口,语带禅意:“阿弥陀佛,我乃不祥之身,一生造孽深重,早该下地狱忏悔。苟活至今,已属侥幸。近日又因我杀伤无辜,心中难安。”
“只要我尚在,他们便不会罢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为天下苍生,我愿今夜当众自焚,以绝其念。”
行颠闻言大急,他乃顺治皇帝亲卫首领,后随顺治出家,忠心耿耿,岂能坐视行痴自焚。
“师兄,你身份尊贵,不应有此下场。我愿假扮于你,代你赴死。”
李长歌忍俊不禁,瞥见行巅魁梧之躯与行痴清瘦之形,两者天差地别。
少林高僧亦强忍笑意,万幸没有失态笑出来。
行痴沉吟片刻,语重心长:“行颠,你非我,他们欲捉我以胁皇帝。唯我真死,方可消其念。”
“我死后,你可还俗或求官于皇帝,他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