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识好汉,英雄惜英雄。
唐斌一看那人长得不凡,再加上其身后二人身材魁梧,刀枪在手,便知三人是不安分的。
一旁文仲容见有人敢对唐斌出言不逊,大声怒喝道。
“哪来的泼贼,竟敢对哥哥不敬,欲找死乎!”
崔埜、乜恭亦是怒目而视,但凡那人说不出个由头,他们就要抄家伙给其一个教训。
那人哈哈一笑,上前答道。
“涿州马灵见过唐斌哥哥,适才在旁见哥哥是个好汉,恰闻哥哥旧事,才倏忽出言,望勿怪罪。”
唐斌面色一惊,不由问道。
“可是江湖上人称神驹子的马灵兄弟?”
见唐斌知晓自己,马灵心下一喜,点头道。
“正是小弟,区区微名,哥哥竟知,实教马灵欣喜,没有白走江湖这么多年。”
马灵是涿州人,好扶弱济贫,专一和官府作对,拦杀贪官污吏,在河北一带颇有声名,因其擅长奔走,能日行千里,故唤其为神驹子。
在场几人都听闻过马灵的名头,见马灵是个好汉,便邀请其一同上山叙事。
马灵本就是为了抱犊山三杰而来,如今又有唐斌在,哪会拒绝几人相邀。
待得上山后,聚义厅中,各自施礼见罢,分坐在堂。
文仲容、崔埜、乜恭三位好汉敬仰唐斌,力邀唐斌上坐,唐斌再三推辞,不能拒绝,便只能坐上主位。
唐斌坐下后,文仲容三人都坐在右方下首,而马灵三人亦是居于左边坐下,其中以马灵为首,武能、徐瑾在下。
武能、徐瑾便是跟在马灵身后的那二位好汉,他们亦是学的一身武艺,善使刀枪,因敬佩马灵为人,便拜马灵为兄长,相随其左右。
早有山寨喽啰布下宴席,几人一番饮宴后,颇为意气相投,相处得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唐斌向马灵问道。
“马灵兄弟,久闻你在河北边州游走行侠,怎得会来此处?”
闻言,马灵面色愤慨,忿忿说道。
“当今世道,污浊不堪,滥官酷吏,比比皆是,我见不得如此世道,本想杀些贪官,来个杀鸡儆猴,也算是为受苦百姓做些好事。”
“没成想,屡杀不止,我杀了一个,官府就会再来一个,我杀了两个,官府就会再来一堆,气的人好生烦闷!”
“我是看清这个世道了,错的根本就是朝廷,凭我一人,杀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与其如此,还不若聚众推翻这个鸟朝廷,还世道一片清宁,过些快活日子。”
听着马灵愈发气愤的话语,唐斌想到自己的经历,亦是觉得马灵所言有理,大宋朝廷的根子确是坏了。
崔埜最是气盛,他不屑道。
“朝廷是个什么鸟样,我们早都看清了,软弱无能,欺软怕硬,端的废物!”
文仲容亦是看不起大宋朝廷,且他向来无拘无束,便向马灵说道。
“马灵兄弟,朝廷无道,不论宋辽或是别的什么朝廷,尽是一丘之貉,与其受官府欺压,还是留在抱犊山和兄弟们一起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不面南北,独自称尊,方来的潇洒快意啊!”
崔埜和文仲容相处日久,闻听此言,知晓文仲容有心拉马灵上山,他亦是劝道。
“是极。马灵兄弟,你也看到抱犊山地势险峻,没有个数万军马,根本奈何不得。你想推翻朝廷,但朝廷又岂是好推翻的,不若留在山上,直接自立一方,有唐斌哥哥在,我们兄弟几人助力,便是弄个小朝廷也是不在话下。”
而性子粗暴的乜恭听到此处,他一掌拍在桌上,大叫道。
“哥哥们说的是,我们就是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受不得他们无休止的欺压,才上山落草。管他个朝廷鸟官,只在山上逍遥快活才是正理!”
见唐斌好似被几人说的有些意动,马灵急忙说道。
“各位兄弟所言差异,大丈夫立于世,岂可碌碌无为,安心当一坐山匪乎?”
唐斌不明所以,发问道。
“马灵,文仲容兄弟所言,我们可不面南北,独自称尊,自立朝廷之外,如此算来,何言坐山匪?”
文仲容三人亦是一脸好奇的看向马灵,想看看马灵有什么真知灼见。
马灵摇摇头,语重心长道。
“抱犊山虽是险地,有易守难攻地利,但可纳不过二三万人,若是引得五七万军马围住,岂不是如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待擒。”
“且各位兄弟都是人中之杰,有万夫不当之勇,怎能无名于世?”
“当今世道,风云将起,各路豪杰涌现,欲做下一番大事业,诸位兄弟皆是良将之才,何不出山一显威名,好教扬名天下,得人称颂。”
马灵又看向唐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