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局势瞬息万变。
高俅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六万官军好似豆腐般,直被梁山撞的个稀巴烂。
官军东一块西一块,乱作一团,丝毫不成体统。
甚至连高俅抱有希望的凌振炮队也被林冲杀散,主将凌振更是被林冲生擒在手,好不狼狈。
见此情形,高俅人都傻了。
可早就盯上高俅的史文恭却是气势汹汹,手中浑铁点钢枪乱扫,胯下追风卷毛马狂奔,直突突朝高俅奔来。
史文恭沿路手起枪落,血花飘洒,无一合之敌,快马杀将到高俅身前。
高俅大惊失色,急忙喝令左右将官拦截,他自转身拍马欲要逃走。
有几个统制官和团练使贪功,便要上前围杀史文恭。
但在一心扬名建功的史文恭面前,他们明显是在找死。
几人过不了一合,早被史文恭刺于马下,无一活口。
看史文恭杀气这般重,哪还有将官敢上前拦截。
须知命是自己的,要是命没了,高俅再是许诺有诸多赏赐,那也是白欢喜一场,无命享用。
史文恭见无人拦挡,他自是快马向逃窜的高俅追去。
高俅的运气也是好,他出征时,艺术家赵佶曾赏赐过他一匹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史文恭胯下马虽是良马,但终是不如高俅,又兼这是在乱战中,高俅马快,史文恭一时间竟是追不上,只能死死抽打马匹在高俅身后追击。
一个在前逃,一个在后追,八只马蹄好似钵翻碗盏般,踢踏踢踏,直向济州城奔去。
这边史文恭去追击高俅,可官军没了统帅,却是军心大乱,哪是梁山敌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官军不是逃了,便是就地降了,成片成片的官军跪地高呼。
“梁山爷爷,我们降了!”
金枪手徐宁初次领军,还没有大干一场,梁山连环马都还没出,钩镰枪尚未显名,他麾下的两千士卒便也随着大势逃的逃,降的降,直气得徐宁那是火冒三丈,连连大喝,意图重振军心。
可惜不论徐宁如何鼓舞军心,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军败退济州城,或是投降梁山军。
无力回天下,徐宁想着家中尚有妻儿老小,便也准备趁乱逃回济州城。
可在官军中混迹过的唐斌,却是早就看上徐宁。
徐宁教授官军钩镰枪,唐斌也曾见识过,深知徐宁亦是个好汉,他哪能放徐宁回归官军,那不是纵虎归山,徒留祸患嘛。
唐斌带着抱犊山三杰,直接拦住徐宁,劝说道。
“徐将军,我观你是个有本事的,何不共上梁山一聚?”
见是唐斌拦路,徐宁大怒道。
“好贼子,原来是你这厮和梁山泊里应外合,陷我大军阵势,看我不取你性命,以报国恩!”
说罢,徐宁提着钩镰枪纵马向唐斌杀去。
战前显武艺,马上见高低。
唐斌深知不将徐宁擒下,慑服其心,光空口白话赚徐宁上山是绝无可能的,索性也不多言,举斧骤马便来相迎。
徐宁善使缕金钩镰枪,马上共有九个变法,灵巧多变,端的难防。
唐斌天生神力,使得一把精钢开山斧,重达一百二十斤,力道十分惊人,实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二将相交,各赌平生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但见:
烟尘蔽日,杀气遮天,一个开山斧直奔顶门,一个钩镰枪不离心坎,这个似巨灵神忿怒,挥大斧劈碎西华山;那个如华光藏生嗔,仗金枪搠透锁魔关。
二人相斗三五十合,不分胜败,拼杀的十分凶险,这个弄精神,不放些儿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
徐宁更是使尽钩镰枪技法,勾、拉、点、拨、搠、分等等九个变化,却是丝毫奈何不得唐斌半分。
只因原本二人武艺不相上下,唐斌更是走的大开大合路子,时间一久,灵活多变的徐宁应是更有胜算。
奈何在济州城校场时,高俅曾当众点校徐宁武艺,教徐宁传授诸军钩镰枪绝技。
徐宁那时不知唐斌身份,早将钩镰枪技法悉数讲与在场将官听,唐斌当时便在一旁记在心下。
当然,只是听了一阵肯定是不能学透钩镰枪的,但对于唐斌这等高手而言,他虽一时间学不透钩镰枪,可听过徐宁的讲解后,徐宁想靠着钩镰枪枪法打败他,却是不可能了。
甚至不客气的说,徐宁主动将钩镰枪技法告知唐斌后,二人交战时,唐斌胜过徐宁的概率更大。
毕竟常言道:往往打败你的人,便是熟悉你的人。
不多时,徐宁亦是瞧出缘由,暗暗恨道:好一个狡诈贼子,竟是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