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败局已定,降者不计其数。
惟有统军主帅高俅马快,他死命向济州城逃亡,奈何身后有史文恭紧紧追击。
幸得张叔夜早有打算,派出张伯奋和张仲熊领军五百接应。
高俅一路快马奔逃,股间横肉都磨得生疼,但有史文恭在后追杀,他不敢停留半分。
远远望见张氏兄弟兵马时,高俅匆忙间未曾分得清,急急调转马头,径直向小道逃去。
张伯奋见此情形大叫高俅留步,高俅却是充耳不闻,只顾逃命。
张仲熊瞧得史文恭追赶高俅,也不去管高俅逃向何处,挥刀拍马便向史文恭杀去。
张伯奋看史文恭器宇不凡,担心兄弟不敌,索性便不去管高俅如何,提着赤铜溜金大瓜锤,也驾马上前相助张仲熊拦截史文恭。
见状,史文恭气煞不已,煮熟的鸭子眼看着要飞,他哪能放弃高俅这个天大的功劳。
史文恭不留半点本事,挥起浑铁点钢枪,直突突便向迎来的张仲熊刺去,好似白蟒出洞般,十分要人性命。
张仲熊瞧得点钢枪刺来的凶险,不敢有半分小觑,急忙劈刀格挡。
只见得刀枪相交,张仲熊便觉长枪如白蟒缠身,打蛇上棍般直向自己心间袭来,不由大骇。
史文恭含怒一击,足足有二十年的看家功夫,岂是张仲熊这个毛头小子能抵得住的。
多得张伯奋见势不妙,早将左手锤掷出,朝着史文恭头颅打来,意图强逼史文恭撤回攻势。
史文恭刚刚入伙梁山泊,正欲要扬名立万,怎会甘心和张仲熊一命换一命。
无奈之下,史文恭只能抽身躲闪张伯奋掷来的铜锤,可手中长枪却还是凶险万分的将张仲熊手腕袖口划出个口子,惊得张仲熊后怕不已。
真是好一个神枪史文恭,果然枪法通神,招招要人命。
张仲熊性情莽撞,刚烈勇敢,虽然失了一招,但血气未减,他强压心中惊骇,大喝一声,挥起大刀欺身而上,继续向史文恭攻去。
史文恭斜枪横挑,架住张仲熊大刀,一拨一扫间,直将张仲熊逼得只能连连拼命防守。
张伯奋瞧见史文恭这般悍勇,心下惊道:梁山泊竟还有此等勇将!
眼看自家兄弟绝不是史文恭对手,张伯奋提着单手锤冲入战局,死命向史文恭打去。
史文恭全然不惧,上下格挡,将张家兄弟一应攻击悉数拦下。
一时间,三人打得好生热闹。
张伯奋、张仲熊一左一右,配合默契,便是寻常一流高手,也能斩于马下。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战力天花板之一的神枪史文恭,普天之下,能胜过史文恭的人中绝对不包括张家兄弟。
过不得三十合,张家兄弟已是几度在史文恭枪下险死还生,不是张伯奋危在旦夕,便是张仲熊命悬一线,真教人看得心惊胆颤。
跟随张家兄弟出来接应的五百官兵都是二人一手操练的,早就对二人武艺心服口服,此时见到史文恭一人将张家兄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纷纷都不敢置信道。
“衙内都已是百十人难敌,这梁山好汉是何人?怎得比两个衙内还勇猛!”
“梁山好汉莫不是天人下凡?不然怎会这般凶猛!”
“这位使枪好汉真乃神人也!”
“有此等好汉在梁山,我们真的能守得住济州城吗?”
“高太尉都抵不住梁山,两位衙内也是连一个梁山头领都拿不下,若是梁山再度攻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
伴随着张家兄弟被史文恭压制,官兵心中都泛起了小心思,不少人在想着要不要先逃为好,他们已经没有十分勇气对敌梁山了。
毕竟朝廷大军都败在梁山手上,他们继续留在济州城,怕不是也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官兵人心思动,张家兄弟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面对史文恭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们只能堪堪抵住,哪能还有心思想别的。
张伯奋手臂再次被史文恭一枪划伤,加上这道伤口,他身上已有五七处血痕,红花点点,衬衣凌乱,颇为狼狈。
张仲熊也没好到哪里,头上束冠都被打掉了,长发散乱,衣甲上有着斑斑血迹,腿上更是有着一个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花,胯下白马的毛发都染红了一片。
二人深知再这般下去,怕是会双双殒命在史文恭手中,必须要使个险招,拼上一把,才能夺出个一线生机。
只见张伯奋怪叫一声,随即展开双手,左手持有那马上常备钢刀,右手持有那赤铜溜金大瓜锤,摆出个擎天按地的架势来,狠狠朝史文恭打去。
史文恭在周侗处习得有诸般兵器使法,如何不识得张伯奋招式,便将计就计,一枪搠将进来,原想来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