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你可要悠着点儿,我怕疼……”
头脑浑浊的沈霁川一听他这软着嗓子、装作可怜兮兮说的话,心间好似被什么烫了一下一般疯狂鼓动。那一刻酒劲儿也仿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他浑身都泛起了热。
什么感情,什么误会,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沈霁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办了身下这人。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柳如是在他的身下并不乖,平时那么有礼有节的人在床上什么混账话都有,尽管后面有些疲惫,但强撑着精神说那些浑话。
原本沈霁川看他没精神就想着偃旗息鼓了,可那人像是察觉到他没有尽兴,又开始喘着气调侃着些类似于“小叔叔这就不行了?”、“小叔叔还没到第二天呢,你就后悔了?”之类的话。
沈霁川被他喘得头脑一热,又面红耳赤地继续了。
直到半夜,他们才停了,也没什么精力去洗澡了,就搂在一起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霁川醒来时,被他脖颈上接触的皮肤烫得心慌如麻,他急着将赖在他怀里的柳如是拉开一段距离,去观察这人的状况。
柳如是混混沌沌地掀开眼帘,看到满脸担忧的沈霁川,即使不太舒服,也本能地对自己的“金主”露出一个笑。
沈霁川用干净的那只手去摸柳如是的额头,碰到那明显不对的滚烫,面带愁色。待低头瞅到这死孩子脸上挂着的笑,面上的愁绪更浓了。
都烧傻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不适,慌着落地去请医生,却不想生病了的柳如是格外粘人,揽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柳如是浑身热得要命,当然不愿那相对清凉的触感远离,他清了清生涩的嗓子,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丝平时没有的撒娇意味:“小叔叔,我难受……”
沈霁川的心瞬间软到不行,他缓了脸色,轻声哄道:“乖,你发烧了,我去请个医生好不好?”
那人眼神迷茫了一瞬,像是在考虑他的提议,这还是沈霁川第一次看到他毫无攻击性后堪称乖巧的表情,被萌得心都快被化了。
柳如是总算意识到他要离开,哪里肯,抱着人不撒手,无声地对他的话进行抗议。
沈霁川被人按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分毫,他无奈极了,动了一夜的腰,快废了不说,还被这人抱着压住,别提有多酸多痛了。
就算他体质再好,也没办法在第一次后抱着一个大男人去吃早饭、喝药、洗澡,来回跑的。
沈霁川又想挣扎着拉开压住他半边身的人,一抬头就对上了柳如是依赖的目光,顿了一下。
柳如是又红又烫的半张脸都埋在他赤裸的胸口,只露出一双漂亮眸子,眼巴巴看着他。
这下,沈霁川那些打算的挣扎拉扯全都停了下来,他动作都慢了几帧,抚摸着身上人的头,哄着:“小如是最乖了,让小叔叔起来打个电话好不好?”
最后,他挑了个最方便最可能被人发现问题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打电话让私人医生来一趟后他便耐心哄着怀里的人重新入睡。
等柳如是再次昏睡过去,沈霁川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
给人换了衣服,扔掉那些东西后,他打开了窗散散房间里那种事后陌生又令人脸红的气息。
尽管他处理得再干净,也瞒不过同为男人的私人医生。
医生不经意瞥到柳如是脖颈间的红红点点,愣了愣,虽然装得再公事公办,但两人都是人精,一个对视,便都心照不宣了。
不知为何,明明医生看他们的目光没什么变化,可他还是看出了这医生神色间隐隐透露的谴责,恐怕在他眼里自己成了个玩弄男人还不给人清理的变态总裁。
柳如是在他百般抚慰下打完了一针。
沈霁川也在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下送走了人。
忙碌了这么久,他看着熟睡的柳如是恢复了正常的气色,总算松了口气。
沈霁川抚平了床上那人微微蹙起的眉间,他想自己今天是没那个心思去公司了。
他干脆让何助送来文件,在书房简单开了个会,然后开始居家办公。
就连书房离柳如是的房间也不远,但凡隔壁有了动静,沈霁川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可惜,并没如他所愿,柳如是清醒的时候很安静,唇瓣干涩,嗓子像是生锈了那般,他无法开口。
这个病人没有求助,起身轻缓,脚步虚浮,但还是稳稳当当地离开了卧室,下楼去了厨房。
柳如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温水流淌过生涩的咽喉,喝了半杯,他总算感觉好了不少,至少勉强能开口了。
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迫的脚步声,阿姨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