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逸也有了反应,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汪诗怡用手指轻轻触碰着他嫩嫩的脸颊,轻声逗着他:“苏知逸,知逸,爸爸给你取的名字,喜欢吗?”
看着怀中可爱的孩子,汪诗怡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下来。
等了这么久的爸爸,终究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汪诗怡努力抹干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众人离去后,只剩下汪诗晴默默地陪在她身旁。
此时此刻,汪诗怡依然无法接受苏浪已经离世的事实,她不断地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回来。
一遍遍地自我安慰,却又一次次地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
看着神智不清、胡言乱语的妹妹,汪诗晴只能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孩子。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汪诗晴整日整夜地守护着宝宝,未曾合过眼。
罗林阳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疼地劝道:“诗晴,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再这样熬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汪诗晴摇摇头,“没事,我不困,熬这点夜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罗林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说:“你先去睡一觉,我来看着孩子。”
汪诗晴还是不肯去休息:“我躺下了也睡不着。”
罗林阳皱起眉头,提议道:“我们可以请个月嫂啊,这样你们都轻松一点。”
汪诗晴一边轻轻摇晃着怀里的苏知逸,一边担忧地说:“现在妹妹神智不清的,时好时坏,哪个月嫂能真心待孩子好?我可不放心把知逸交给别人带。”
她温柔地抱着苏知逸,轻轻地来回走动,嘴里轻声哼唱着摇篮曲,试图哄他入睡。
“知逸乖,睡觉觉咯……”
见她如此固执,罗林阳也没有办法。
自从失去了苏浪,汪诗怡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变得麻木而空洞,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
她茶饭不思,甚至连吃饭都成了一种折磨,只能依靠偶尔输液来维持身体所需的能量。
陈明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他整日守在墓地,陪伴着苏浪,倾诉着内心的痛苦和悔恨。
这一天,部队的申请终于通过了,他获得了回到南川的许可。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愿意再回来了。
原本,他们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如今却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王鹤凤得知了陈明的想法后,心急如焚地赶来乞求汪诗怡帮忙劝劝陈明。
“诗怡,你得帮我劝劝陈明,他现在不回来,以后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汪诗怡对这些事完全不关心,她甚至恍惚的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王鹤凤拉着汪诗怡的手哀求道:“我求你,他现在只听你的话了,他不能再回去了。”
汪诗怡木楞的歪过头,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王鹤凤,恢复了些神智。
答应她劝劝陈明。
陈明得知汪诗怡要见他,赶紧来了家里。
汪诗怡看着陈明进来,不停的往后张望着。
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她心里思忖着,浪哥哥呢?他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哦,他死了!
他死了!
陈明一进门就开始忏悔道:“其实该死的是我,苏浪是为了救我,他是为了救我。”
他详细的复述着当时的场景。
“我当时踩到了地雷,我让他走,他怎么也不肯丢下我,执意要留下来掩护我!”
陈明哽咽着,“那颗子弹本来是朝我射来的,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我,替我挡下了,该死的人明明是我啊!”
得知细节的汪诗怡,心痛欲绝,泪如雨下。
有心疼,也有恨。
她既心疼苏浪当时所面临的危险境地,又对他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感到无比痛恨。
陈明痛苦的自责着:“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没有看到那条小道,没有让他停下来,他就不会死,我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事,我只要他活着!”
“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啊……”说着他从身上拿出苏浪给他的护身符,“这是当时他给我的。”
汪诗怡看着熟悉的护身符,思绪回到他们算结婚日子那一天,老先生说的话……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汪诗怡紧握着手中的护身符,闭上眼睛说道:“陈明哥,回来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