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中燃起怒火:“你敢替她说话?初霁在她的手里头受了天大的委屈,特意写了信给我,你当我不知吗?”
吴内官急忙磕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据实回禀。”
太后冷哼一声:“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话?”
吴内官的头更低了:“奴才不敢欺瞒太后,白侧妃她确实无罪。”
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目光转向白若离,眼中充满了杀意:“白若离,你倒是好手段,连哀家的人都敢收买。”
白若离的心中一紧,她知道太后这是在找借口对付她,她急忙跪下:“太后明鉴,臣女绝无此意。”
太后冷笑道:“无此意?那你告诉我,吴内官为何要替你说话?”
白若离的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怎么解释,太后都不会相信,她只能低头道:“臣女不知。”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好,既然你不知,那哀家就替你找出答案。来人,把吴内官拖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招供为止。”
此时旁边的一位大宫女忙道:“太后娘娘,吴内官虽平日里不出挑,可却是个最老实的人,而且家中只有一人,白若离不可能贿赂他的。”
太后闻言,眉头微蹙,这才消了火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吴内官,你可莫要弄错了。”
吴内官连忙跪下,头伏地,声音颤抖却坚定:“奴才一生信佛,不敢打半句诳言。”
太后的脸色稍缓,却依旧冷若冰霜:“那你便将在江南所见所闻,细细说来。”
吴内官恭敬地回答:“是,太后。”
他开始讲述在江南的所见所闻。
白若离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表现得越淡定,就越显得她理直气壮。
何况,此次下江南之事中,她本来就是个受害者,陛下也认可了她做出的功绩!
“奴才到了江南之后就打探过,去江南的路上,白侧妃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殿下是带着好几名青楼花魁一起去的,并未偏宠于她。”
听到这里,白清微的脸色变了:“我当时也听过这样的传言,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青楼花魁。”
吴内官解释道:“那些花魁都只是供殿下玩乐的,殿下腻了之后就全都赏赐给下头的侍卫了。”
太后面色不佳:“老二平日光风霁月,怎么下一趟江南如此荒唐,白若离,你不知道规劝规劝吗?”
呵呵……
平时骂她狐媚,这会子倒让她规劝起来了,白若离好生无语,但还是恭敬又小心的回答:“妾身不敢……若是能够劝得动的话,殿下就不会在新婚之时就出去找花魁了。”
吴内官继续道:“侧妃深居简出,谨言慎行,对殿下更是忠心耿耿,豫章郡兵变那晚,白侧妃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协助殿下查探土匪之事。”
“可是南郡主不知怎么与她起了冲突,陷害白侧妃与人私通,并把人抓起来动用私刑,留下了这脸上的疤痕,后来更是煽动百姓,想把白侧妃放进囚车里头游街……”
南初霁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听到这里颇有些不信:“初霁是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吴内官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奴才不敢妄言,是亲耳听见郡主承认的。”
随后他又道:“在江南期间,白侧妃还多次为百姓解忧,她以商贾之身,暗中资助贫苦百姓,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她的善举,深得民心,百姓们对她赞不绝口。依奴才亲眼所见,白侧妃的所作所为,皆是出于对殿下的忠诚,对百姓的关爱,绝无半点私心。”
吴内官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他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举出了好几个例子。
白若离怔了怔。
她什么时候做过那么多好事?
吴内官难道真是被萧玉绝给收买了?
太后的脸色渐渐缓和,她看向白若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她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哀家错怪你了。”
吴内官犹豫道:“不过……白侧妃也并非良善,居然反将南郡主关在囚车之中,南郡主因此大病,在我们回京的时候甚至晕了过去。”
“竟有此事?”太后面色一厉,“白若离,你是疯了不成,竟敢谋害郡主?”
但也正因为吴内官这话,才显得他刚刚的话更有可信度,并不是一味的偏袒白若离。
白若离看太后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信了个十成十,胆怯又委屈地道:“太后!妾身也不想的呀,可是郡主视我为眼中钉,如今我已经没有了容貌,幸得还有几分功绩傍身,殿下不弃,若是连名声都没有了,被装进囚车之中游街,那怕不是要被当场打死?”
太后纯粹是偏袒自己的侄女,并不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