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让玉儿送来东西,还说在登州做知府一定用得上?
正当杨少峰琢磨着后面这些板车上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时,玉儿却直接走到一辆板车旁,笑着说道:“这里面装的都是些书,是相公喜欢看的《农书》和《营造法式》,还有其他一些书籍。
这些书好,太好了,再多看看这些书,以后本官也不用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借口去忽悠。
玉儿又走到后面一辆板车那里,笑着说道:“这里面装的是十套斛斗秤度,是工部把最新的斛斗秤度发到咱们宁阳县以后,姐姐特意让人仿制出来的。”
“姐姐说,相公来登州时来得匆忙,后面又有一大堆的事情忙碌,一时半会儿的肯定顾不上斛斗秤度的事情,所以让我给相公送来。”
“还有这一辆,这里面装的是一些咱们宁阳县玻璃工坊烧制出来的东西,其中还有一套专门为相公烧制的透明茶具。”
“对了,还有后面这几车,这几辆板车上面装的都是些镰刀和锄头之类的农具,用的是咱们宁阳县的冶铁工坊炼出来的铁料,就是赶制的时间太晚了些,现在麦收都完事儿了。”
“最后这几车里装的是豆撅子的种子,还有些白菜种,姐姐说登州府现在肯定也缺这些东西。”
听着玉儿不断的说着后面的板车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杨少峰的心里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瞧瞧,瞧瞧,这媳妇多好,不愧是从小就跟在马皇后身边长大的。
就从她俩这表现来看,也难怪朱重八那个老……老岳父被丈母娘拿捏的死死的。
杨少峰一边胡乱寻思着,一边走过去,直接抓住玉儿的手,笑道:“可是辛苦了你,从宁阳到蓬莱,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玉儿仰起小脸,笑着对杨少峰说道:“不累!”
等进了县衙,让驸马府亲卫去安置那些东西之后,玉儿又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杨少峰居住的屋子,问道:“相公就住这里吗?不知道府衙要多久才能修好?”
杨少峰笑了笑,说道:“府衙?眼下的府衙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要等那些贪官和士绅的亲眷们到了之后才能开始动工。”
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追问:“那我和姐姐要不要也搬来登州啊?相公总不能一个人住在登州吧?”
被玉儿这么一问,杨少峰也不禁微微有些头疼。
理论上来说,登州这里各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一大堆,自己能回宁阳县的时间很少,一直把锦儿和玉儿留在宁阳县就相当于两地分居。
这他娘的哪儿行啊,本官才刚刚结婚好吗!
可是要让锦儿和玉儿搬来登州,宁阳县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儿需要自己常回去。
对于自己而言,宁阳县才更像是家,登州这里就多少差了点儿意思。
杨少峰越想越是头疼,最终还是微微摇头,说道:“暂时还是先不要搬了吧,咱们的家在宁阳呢。”
玉儿轻轻嗯了一声,忽然望着杨少峰说道:“相公这一趟来登州,好像又瘦了一些。”
杨少峰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娘子饿了没有?我这就让人去做些饭食过来。”
那个谁曾经唱过一首歌,歌词大意是“心有灵犀,情深似海,相敬如宾,比翼双飞,形影不离,相互扶持,白头到老。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本官终于有家了!
本官也是有人疼的!
本官算是彻底栽了!
不过,本官栽的心甘情愿。
杨少峰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走向屋子外面,高声道:“跛五哥!快让人去准备些饭食!”
等回到了屋子里,杨少峰干脆坐在玉儿身旁,抓着玉儿的手,嘿嘿笑着说道:“登州这里的条件不比咱们宁阳县,不过蓬莱靠海,娘子今天倒是可以尝尝鲜。”
玉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又小声说道:“对了,我和姐姐还给相公又做了两双靴子。”
“还有还有,姐姐还让人抓了些小鸡崽和小猪崽,也在送来的路上,只是要晚几天才能到。”
杨少峰刚刚嗯了一声,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两眼直直的望着玉儿问道:“这些东西,花的是你们自己的钱?”
玉儿嗯了一声,低着头说道:“姐姐说,相公不在宁阳县,这些钱不能由县库来出,所以就先用了一部分俸禄。”
锦儿和玉儿的俸禄可不低,每人各自有朱皇帝和马皇后赏赐的田庄一所,每年还有一千五百石的粮食和两千两白银做为俸禄,两姐妹的俸禄单独算是要比杨少峰的低一些,可是加一块却又比杨少峰的俸禄还高一些。
对,驸马都尉的俸禄是每年两千石粮食,驸马府属官和亲卫的饷银由宗正寺另行拨付,仆役的薪水则是由小舅子朱标主动承担,杨少峰每年到手后的粮食就足有两千石,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