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喝完粥,身体感觉已然有了明显的好转,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刘欣在一旁看着,满心担忧,唯恐这位老伯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
“老伯,要不您再休息会。”
“无妨,我得去找他们商议一番,我会尽力说服大伙的。”
“嗯,好的。”
张伯一个人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帐篷。
张伯来到众人跟前,将刘欣的话给众人讲述了一遍,可话尚未说完,大家瞬间就炸开了锅。
“张伯,那个刘公子的话靠谱吗?咱们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么远的地方,这要是再折返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是呀,张伯,要不咱们接着往前赶路吧。”
“对啊,平白无故的这个刘公子怎么会帮咱们呀,再者说了,帮咱们夺回故土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我也不信这个刘公子能帮咱们夺回家园。”
“.......”
“大家都安静一下,你们继续前行,真就能存活下去吗?咱们的粮食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再往前走下去,同样是一条绝路。”
“这...这...”
“大家为何就不能相信那个公子一回,这位刘公子可是来自长安,而且在朝中也有很厉害的关系,说不定真的能够帮咱们收复家园呢。
还有在回去的路上,这个公子会给咱们供应食物,确保咱们不会在半路上饿死。”
“张伯,要不咱们再细细斟酌斟酌。”
“好吧,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们务必考虑清楚。”
张伯独自一人离开了,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大家究竟会不会同意回去,他来到帐篷找到了刘欣。
“刘公子,我已经把您的话传达给了大家,至于他们是否愿意跟随您,我实在难以确定。”
“嗯,老伯放心,我坚信大家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正如刘欣所料,这群人别无选择。如果继续往前赶路,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干粮也吃完了,再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很有可能会饿死在路上,倒不如暂且跟随这个公子,起码还有些粥可以填肚子,不至于被饿死。
即使刘欣无法帮他们收复家园,至少眼下不会被饿死,大不了日后再离开那位刘公子。
这群灾民商议完毕后,就派出一个代表找到了刘欣。
“公子。”
“我姓刘。”
“刘公子,您当真能够帮我们夺回家园吗?”
“自然,我骗你们于我有何益处?我仅仅是想帮扶你们一把,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便是你们的事情了。”
“好,我们就押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们就相信刘公子这一回。”
“好,那咱们就在此地休整一会儿,等大家都恢复了体力,再继续踏上行程。”
既然这些人的安排已然有了妥善的处置,刘欣也如释重负,此刻他要思考的便是如何将这群人安然无恙地送回他们的家园。
为了加快行程,刘欣这一回特意准许大家饱餐一顿,这些灾民吃得是热泪盈眶,不知多久了,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这个刘公子真是个好人呀。
待到众人皆吃完饭后,队伍再度启程前行,只是此次的队伍规模着实庞大,数百人的队伍犹如长龙般浩浩荡荡。
鉴于存在众多的老人与孩童,刘欣特意空出了两辆马车,安排老人和孩子坐上了马车。
这一路始终充盈着欢歌笑语,聆听着孩子们纯真烂漫的笑声,刘欣的心里亦是格外舒畅。
这些孩子对自身的处境也并非全然知晓,然而只要能够吃饱饭,他们就很高兴。
由于人员较多,极大地减缓了车队的行进速度,刘欣却并未放在心上,沿途持续地派人购买粮食。
终于历经多日的奔波抵达了一座城镇,这座城镇正是这些灾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在途中刘欣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可要是处理不当,很可能会让自己深陷困境。
毕竟这个县令竟敢明目张胆地做坏事,必然有所倚仗,再者说官府与豪强相互勾结,倘若处理不好就会致使那个县令狗急跳墙,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把刘欣这一伙人给杀害了,届时便无处说理了。
要是直接正面抗衡其实刘欣也毫不畏惧,毕竟他带来的皆是精锐之兵,虽然仅有百十来号人,但是这些精兵与豪强的那些看家护院之人相较,皆能够以一敌十。
可是如此一来,刘欣难以保证自己所带领的这些人会出现多少伤亡情况。
“小欣子,你是不是正在考虑如何处置那个可恶县令?”
“是啊,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