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回想起刚来之时,他们那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模样,自以为胜券在握,然而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沉重的耳光。
程处亮情不自禁地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那声音异常响亮。
程处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身旁的几位士兵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心里犯起了嘀咕,程二公子莫不是疯了,怎会如此自虐。
“程二公子,您这是......”
“哦,我无妨,我只是想痛揍自己一顿,你们休要阻拦我。”
“........”
程处亮神情沮丧地离开了那间密室,来到外面以后低垂着脑袋,满脸的难为情。
“处亮,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我让你取的证据呢?
“没...没了”
“啥!没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些证据皆已被销毁了,我们来迟了一步,倘若我们来的时候能够再迅速一些,或许就不会是这般结局了。”
“哎!是我的错,我不该这般疏忽大意。”
“这件事处理得,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小欣子交代了。”
“别担心,相信小欣子定然有应对之法。”
程家兄弟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忽然一个声音将他们打断。
“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在背后讲我坏话,我可全都听见了。”
“小...小欣子,你交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
刘欣听闻也是微微一愣。
“怎么,那个该死的县令逃走了?”
“那倒未曾,我们已然将他投入狱中,不过那些犯罪证据都被提前销毁掉了,我们....”
刘欣听后皱了一下眉头,这下可棘手了,会产生一些小麻烦,如此一来黄县令与上面那些人勾结的证据便没了。
实际上,黄县令能如此泰然自若是存在缘由的,这个黄世仁必定罪责难逃,然而将那些证据销毁以后,刘欣也难以追查到他上面的人,最多只能将这个县令拘捕,但是他上面的人还能想办法搭救他,这便是他如此淡定的原因,他认为刘欣拿他毫无办法。
可是刘欣决然不会给黄县令机会,坐等上面的人前来救他。
“只要将人拘捕就好,即便没有证据我们也能够将这个县令惩处,不过只是存在些许小麻烦罢了,你们也无需自责”
“真的?”
“真的,这点小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走带我去密室看一看。”
程处默兄弟带着刘欣来到了密室。此刻,密室已经被严密监管了起来。
刘欣没有去关注那些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由于时间紧迫,黄世仁来不及转移,只能将那些重要的书信付之一炬。
刘欣走到火盆跟前,拨弄了一下那些灰烬,这些书信基本上已然作废,还有些许没有烧完的,不过字迹也模糊不清了。
刘欣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眼睛一亮。
“处默,处亮你们把这个书柜搬到一旁。”
程家兄弟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把书柜给搬到了一旁。
“哈哈哈哈,处默、处亮你们瞧瞧这是何物?”
“书信!”
“没错,正是书信,这些正是那个黄县令的犯罪证据。”
“哈哈哈,小欣子你太厉害了,居然这都能被你发现,究竟你是怎样发现的呀?”
“你们瞧瞧这些烧毁的书信,这些全是那个黄县令匆忙间烧毁的。
再看看这里的通风口,如果一个人仓促离开时,必然会带动气流,也就是说会有风,而书信又相当轻薄,掉落一两封也是极有可能的。”
“小欣子,你真是绝了!”
“你们往后不管遇到何种事情,都切勿惊惶失措,要养成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
“走,咱们去会一会那个老狐狸,瞧瞧究竟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干出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程处默再度领着刘欣来到了县衙的大牢,此处已然被程处默派人全面接管了。
刘欣瞅见了那个最为宽敞的牢房,此刻的黄县令呆坐在那里,一脸的沉着冷静,丝毫没有即将面临大难的忧虑之态。
“黄世仁,黄县令!”
黄县令抬起头瞟了刘欣一眼,这一眼饱含着满满的鄙夷和轻视。
“正是老夫,你便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吧,乳臭未干就胆敢到处闯荡,趁早回去喝你的奶去吧!”
程处默一听,当即怒不可遏。
“你这老家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你莫非认为本大爷不敢杀你,信不信我此刻就结果了你!”
“小毛孩,老夫踏入官场的时候,你们还在撒尿和玩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