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戎的话,谢威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太孙殿下怎能如此大意的到裕城来?若是发生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才好?”
越冲难得的赞同了谢威的意见,“没错,裕城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一些,那些蛮人,向来都是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攻打裕城的想法。
再加上这些天天气逐渐变凉,北荒那边缺衣少食,前来裕城劫掠的可能性更大了。
若是太孙殿下正好遇到蛮人进攻,那就太过危险了!”
见谢威和越冲都如此担心,花戎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瞧你们那样子,有那么担心吗?
你们难道忘了,在你们知道太孙殿下的真实身份之前,他可是以孟青竹的身份,在这北疆当了数年的巡抚了。
整个北疆的事务,都要从他的手中过,你们觉得,他会不知道这里的危险吗?”
听到花戎讽刺意味满满的话,谢威和越冲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了。
谢知韫见谢威和越冲没有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问道:“岳父大人,太孙殿下大约什么时候能到裕城呢?”
花戎听着谢知韫话中的岳父大人,原本就不算愉悦的表情,又沉了一些。
“就这两天的事情了,你着什么急?年轻人这么没有耐心,能成什么大事!”
听到花戎毫不犹豫的训斥,谢知韫连一点点生气的想法都不敢有,只能诺诺的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没想到谢知韫会这般任他斥责毫不还口,花戎心里更不痛快了,这小子这么没有脾气的吗?看着更不顺眼了。
谢知韫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花戎的眼睛里,做什么都是错,只是下意识的避开了花戎的视线,掩饰住了自己心中的紧张。
花映雪终于发现了花戎对谢知韫的不满,眼神落在谢知韫的身上,带着几分心疼。
若是别人骂谢知韫,花映雪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不干,可是现在骂谢知韫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骂谢知韫的每一句,都是在心疼她这个女儿,她不可能去指责这样爱自己的父亲,所以只能委屈谢知韫了。
不过她爹到底是个讲理的人,等发现谢知韫的好,定然不会继续这样为难他的,花映雪对此很有信心。
花映雪看着心疼的事情,谢知礼和谢知欢却觉得看着十分过瘾,还想多看几次。
就连柳如眉,也表示对此乐见其成。
知韫这小子,能够娶到映雪这般好的姑娘,实在是天大的幸事。
这样的幸事,若是不多吃一些岳父给的苦头,他都不懂得珍惜。
想当年,他爹来府中求娶自己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现在知韫经历的,不过是他父亲,还有许多男人都经历过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值得心疼的。
倒是一向清冷持重的儿子,在岳父面前,居然是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实在是让柳如眉觉得稀罕又好笑。
一家人看着谢知韫的热闹,都默契的没有再去问其他的问题了。
花戎已经明显摆出了话题到此结束,无需再问的架势,他们也不能不识趣。
反正,等太孙殿下一来,一切,都能弄清楚的。
有越冲的帮忙,谢知韫他们顺理成章的在裕城安顿了下来。
之前与威远侯父子发生的纠纷,也无人在意,根本没有人来问,甚至就连威远侯那所谓的战友,都没有对父子俩的消失而感到惊讶。
裕城,仍旧如同以往那般享受着频繁的战斗中,片刻的宁静。
谢知韫他们就这样在裕城待了两天以后,他们一直等待的太孙殿下,也终于到了裕城。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面色一震,在越冲安排好的地方,静静的等待这位太孙殿下的到来。
其实,这么多人里,花戎,花映雪,还有谢知韫谢威他们,都是见过太孙的。
只不过那时的太孙化名孟青竹,他们看他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半分不同。
现在陡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是再也不好如同先前那般看他了。
花映雪看着面色有些肃然,明显看得见消瘦一些的谢知韫,心里十分愧疚。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现在在流放的时候都没怎么瘦的谢知韫,就消瘦了这么多,可见她爹这两天是有多么折腾了。
一会儿要喝茶,一会儿又嫌茶水喝了不好入睡,要喝鸡汤。
天知道,在裕城这鬼地方,想要弄一只鸡来炖鸡汤有多难!
总之谢知韫是出门了许久,才终于拎着一只小的可怜的鸡崽子回来了。
看到那小鸡崽子,花映雪都觉得可怜,分明骨架不小,一看就是有些日头的鸡了,偏偏瘦小成这样,也不知道长这么大有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眼看着这鸡崽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