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酒吧。
“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韩清推门进来,一眼就在昏暗的包间里找到了男人。
傅景天喝的似乎有些醉了,但眼神看起来又很清明。
从六年前开始,不加班的时间,傅景天每天都在这儿喝酒。
他几乎每个深夜都从这家法斯特酒吧接到男人,再送到昆仑钰。
昆仑钰那栋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楼修复完成后,傅景天就一直一个人住在那儿。
但今天时间早了些,看样是和北宇集团宴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有关了。
……
车上。
傅景天斜倚着后座,左手抬起扶着太阳穴,眼睛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目养神。
车子快到昆仑钰的时候,男人酒后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去查查,阮唐的未婚夫是谁,她现在住哪儿,为什么叫秦梨,我要她这六年的全部信息。”
“好的,傅总。”
话落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单元楼下,傅景天摇摇晃晃的下车,韩清刚要去扶,男人开口: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我没醉,明天早上来接我。还有,让你查的东西,明天我就要看到。”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清默默的跟上男人,上了电梯,看到11楼的房门关上,才乘电梯离开。
**
翌日上午。
傅景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左手扶着额头,仔细地看着韩清递上来的资料。
许久,他抬眸看了眼一直站在办公桌前的人。
“就这些?全部?”
韩清点了点头:“傅总,目前我们能查到的资料就是这些,关于秦小姐这六年的信息,都在这儿了。”
“所以,你的这份资料,意思是她不是阮唐,那两个孩子是她和姓夜的未婚夫生的?中间两年的空白,什么都查不到?”
“傅总,我这还有一份关于秦小姐未婚夫夜先生的资料,您先看看。”
话落就递上了文件夹里的另一份文件。
傅景天撇了他一眼。
胆子大了,东西不一次性拿出来!
可越看脸色越黑。
他倏然开口:“夜辰,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意思是阮唐现在是我弟媳?”
韩清不敢吭声,也不敢点头,但资料里显示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假定秦梨就是阮唐的话。
总裁办公室的气压更低了,韩清感觉自己现在都有点喘不上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景天沉声道:“夜辰先不用管,去想办法给我弄那两个孩子的头发,找段景森做dNA,一周之内我要看到亲子鉴定结果,另外,关于那两年的信息,继续查,尽快!”
“好的,傅总。”
话落韩清就迅速退了出去。
逃之夭夭。
留下来小命不保。
出了门,他看了眼在门外像站军姿一样的沈厝,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凭啥拿一样的工资,沈厝就能天天到处晃悠,他竟处理这些“疑难杂症”。
沈厝仿佛察觉了他的想法,冷冷的声音传来:“凭我比你能打,你打不过我。”
说完了还象征性的朝韩清鼻子的位置,挥了挥拳。
韩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当然,也是没想到被猜中了心思。
他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边走边幼稚的说道:“哼,你别高兴的太早,马上你就来大活了。”
他倒是也没撒谎。
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两个孩子的头发,他一个人可做不到,还真得让沈厝一起上。
互相打掩护,才能安全的达成目标。
总裁办公室。
傅景天翻开资料,找到秦梨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您好,哪位?”
傅景天轻咳了声:“是我。”
单两个字,秦梨就听出来了来人是谁。
她瞬间提起了些精神,本来正窝在沙发里看文件,被照下来的太阳晒的懒洋洋的。
“您是哪位?”
傅景天没理会女人的装模作样,语气诚恳的说道:
“秦小姐,昨天在宴会上冲撞了您,不知可否邀请您共进晚餐,聊表歉意,还请您赏脸。”
女人只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了。
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找他,要他心甘情愿捐肝。
隔着六年,好像一切对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