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故意避着月读津见夏油杰可没有,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月读津见相处起来除了个别时候有些怪异,其余时候都很好相处。
月读津见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依赖他。
“所以说我还是得和他出去一趟啦”
月读津见抱怨道。
夏油杰摸了摸他的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呐……”
原本想要邀请少年的话语被咽了回去。
“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夏油杰笑眯眯的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
“应该吧?不过他只让我单独和他去,而且她和虎杖定过束缚,交换身体的时候不会伤害人的,有什么不对劲虎杖也可以随时和他换回来。”
“好吧,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夏油杰背在身后的手攥紧,宽厚修长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啧,又是两面宿傩……
如果不是担心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真的是……
“那我先走了,拜拜~”月读津见背着咒具和他告别。
“嗯,路上小心。”
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夏油杰笑着的脸才彻底的沉了下来,眼中一片阴翳,唇角抿成直线。
“悟,我说你的计划是不是太小心了?”
夏油杰冷淡的开口,树后蓦然走出了一道人影。
“应该不会有错的,津见并不是陡然消失了十年,搞不好是被送去了其他的时空,两面宿傩很明显的就认识他不是么?”
他没有提及那道五条宗人留下的印记,
“况且,禅院直哉那家伙把族谱也送来了,有个东西很有趣,也许你想看看?”
五条悟插兜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说道,在咒力一览无遗的六眼里,那唯一一抹象征着少年身份的金慢慢远去。
他一直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我看你就是想护着你的学生吧?虎杖那个孩子。”夏油杰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语焉不详。
“别那么说啊,虎杖和两面宿傩可不一样,是个好孩子呢,夜蛾也认可了的。”
五条悟好哥俩似的搭上了夏油杰的肩。
他知道少年院那次,杰和两面宿傩结下了梁子,一心想和他联手铲除他,
但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有很多谜团没有揭开,只能以身入局。
“就快了,我有预感”五条悟喃喃道。
“那就加快速度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们果然还是不喜欢将少年暴露在人前呢?
禅院直哉那小子虽然傲气,但经由两人整顿了一番咒术界后也算“乖巧”,
御三家都有自己记录的史册,五条宗人作为平安京时代最杰出的六眼无下限持有者、五条家的家主、御三家的“暴君”,
明明在其他两家的资料中的记载都很详近,唯独他们五条家——五条宗人的本家,关于他的记载却甚少,少到几乎没有。
御三家在整个平安京时代的动荡,
两次围剿两面宿傩,退出普通人的世界,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这位六眼参与过的痕迹。
这样一位大有所为的天才却与禅院家的十种影法同归于尽。
那幅画像的存在和月读津见身上的印记让五条悟太过在意,五条家找不到记载便只能从禅院家的十种影法下手。
而他的猜测正好得到了佐证。
“月読津见です”五条悟眼神定定的看向夏油杰,澄澈的六眼里世间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月夜に神様を见ます”夏油杰浅笑,面上一派谦虚温和,眼底是极致的占有欲和孤傲。
神明又如何?
快穿局的任务者又如何?
少年既是为了拯救他们而来的,就永远留下来吧,一直、一直的,拯救他们,直到永远,即使他们本就不可能得到救赎。
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只有这样才算救赎。
正在操场上挥洒着青春热血的少年不知道,他的所有的秘密早就被男人们扒得一清二楚。
这点隐瞒对于他们而言也不算些什么,他们愿意陪着少年演戏,哄着他开心,只要他听话。
已经落入蛛网的猎物不会有自由的,他自以为的自由不过是依仗着猎人所为他编织出的网,那是……有限度的宽容。
来自狩猎者的怜悯,
做不得数的。
*
五条悟将自己从五条家带来的卷轴与禅院家的卷轴摆放在一起,古朴的长卷清清楚楚的记录着
五条家第一百二十八任家主五条宗人与五条家第一百二十九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