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幼宁懵了几秒，满脑子问号地把对话往上拉，看到苏苒早上九点给自己发的第一条消息，是一连串的问号。

    然后就是：

    【你和顾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好美。】

    【有点儿后悔小时候学舞蹈半途而废了。】

    【我靠！！！顾总好苏啊。】

    ……

    【十一点了，姐妹还没醒吗？】

    【顾总有点儿未免太牛了吧，你体力应该还不错啊。】

    【十二点了……】

    【十二点半了，请问你还活着吗？】

    【顾淮琛真牛啊。】

    【你再不起来，老爷子都要知道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顾淮琛真牛啊。】

    看着苏苒发来的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没头没脑的话，林幼宁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

    她顿然几秒，给苏苒回了个问号，然后去看其他人发来的消息。

    其他人发来的，跟苏苒的大差不差，除了问她跟顾淮琛今天在哪儿过生日外，还有邀请她参加什么活动的，也有人问她……御夫之术，她是怎么拿下顾淮琛的等等。

    林幼宁正思索着，苏苒直接给她打来了语音电话。

    “喂……”林幼宁接起，一开口她就后悔了，她声音怎么这么哑。

    果不其然，苏苒在那边静了静，突然爆了个粗口，“你这个声音……顾总真牛啊。”

    她再次感慨。

    林幼宁无语凝噎，拿过床头柜放着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话，“你在说什么啊？”

    苏苒：“……不是吧？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林幼宁非常困惑。

    苏苒：“……”

    她忍了忍，没忍住扑哧地笑出声，“你知道你们家昨晚外面有人吗？”

    林幼宁：“啊？”

    她当然不知道。

    苏苒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林幼宁，昨晚尹进和几个朋友到云顾公馆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林幼宁在院子里跳舞。他们看得专注，也忘了按门铃。

    等林幼宁跳完舞，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淮琛就已经把她抱进了屋子里。

    之后，一群人在大门口面面相觑。

    再然后，尹进就把一群看热闹的人赶走了。人是赶走了，但他们看见的事情传开了。

    听完苏苒说的，林幼宁立马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舞蹈有没有太露骨，太过直白的内容，又想了想顾淮琛把她从院子里抱起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接吻，有没有做更亲密的事情。

    “…………”

    回忆完毕，林幼宁埋头蹭在枕头上，不太想活着了。

    舞蹈倒是不露骨，但他们接吻了。顾淮琛把她抱起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她主动地环上他的脖颈，也亲了他。

    两人是边走边亲的。

    “怎么不说话了？”察觉到她的沉默，苏苒揶揄，“你知道吗，那些跟你们关系没有特别亲近的人都很惊讶，他们都说还是第一次看顾总那样。”

    林幼宁忍了忍，没忍住说，“那他们见得太少了。”

    苏苒被她的话逗笑，“你现在底气很足嘛。”

    “那是，”林幼宁轻叹了口气，“他们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啊？”

    她开始愤怒，“我太丢脸了。”

    苏苒忍俊不禁，“不算丢脸哈，他们都说你跳得很美，还有人说下次你有演出要买票去看呢。”

    “……”林幼宁噎了噎，“我也不差这几个观众吧？”

    苏苒：“不是差不差的问题。”

    林幼宁无话可说。

    她沉默半晌，追问道，“所有人都知道吗？”

    苏苒：“我是有人问了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和顾总感情有多好什么的才知道的。后来我看了一下我在的几个群，群里有人在聊这件事，所以——”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告诉林幼宁，“应该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熟悉的不熟悉的，只是打了个照面的，应该都知道顾淮琛和林幼宁的婚姻生活过得有多滋润，有多甜蜜了。

    林幼宁沉默。

    半晌，林幼宁道，“最近这段时间有聚会都不要喊我。”

    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苏苒轻笑，“行，那别人问我的话，我怎么说？”

    林幼宁：“你就说不知道。”

    “行吧。”苏苒勉强答应。

    她还打算说点什么时，林幼宁这边有电话进来，“不跟你说了，我要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