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那边怎么说?”
“多亏了姐夫,院长已经同意将小师妹嫁给我了!”葛康常笑得一脸得意。
“成了婚就该是大人了,该学着稳重了,日后万不可如此淘气了!”
葛欢笑盈盈地说道。
“小弟省的了!”
一时间,其乐融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说教自家的孩子!
见伍小宝没什么要说的了,周雁秦沉着脸站起身,掸了掸衣袍。
“行了,天色都暗下来了,你们兄弟俩老弱病残的,都留在家里休息吧,我这就回宫找皇上去!”
伍小宝见状要起身相送,却被周雁秦挥手制止了,“别送了,你脚程慢,实在耽搁时间!”
周雁秦丢下车驾,快马进了宫。
“三儿,这位你口中的殿下,究竟是何人?他如此气势汹汹地进宫,不会惹得皇上不快吧?”
伍小宝有些担忧,生怕自己连累了周雁秦。
“不怕,殿下是皇上亲封的荣亲王,皇上对他疼宠有加,这事儿他去,一定能将那些恶人刑之以法!”
伍三安慰完,满眼凶光乍现。
“届时,我定要将那葛康常带到娘的坟前磕头认罪,然后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一进太极殿,周雁秦小嘴叭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然后找个位置盘腿一坐。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如今咱的救命恩人被人家仗势打杀了,你怎么说吧?”
“混账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
赵景脸色阴沉,厉声喝道。
“张高义,下旨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到上京来,靖安知县、县丞、主簿,只要相关的一个不准放过,朕倒要看看,靖安知县是不是能越得过朕去?”
皇帝震怒,底下的人行事效率也高了起来,刘敬行被带上金銮殿之时,还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刘敬行,你可知罪?”张高义见赵景阴沉着脸色,代为开口。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在任期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出半分差错,唯恐辜负了皇上的期待!”
刘敬行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自己得罪了哪位贵人?竟然被捅到了皇上跟前!
“你可认识伍小宝,也就是举人伍成蹊?”
赵景亲自问道。
说到伍小宝,刘敬行还怔愣了一下,可当伍成蹊的名字从皇上口中吐露而出,他心中一咯噔,惊呼不好!
“伍成蹊,伍举人,微臣自然是认识的,他是微臣治下的学子,家境贫寒,却在这般年纪就考上了举人,是个刻苦聪明的,前途不可限量!”
刘敬行稳住颤抖的身形,话锋一转。
“可能是年少得志,一时没了分寸,竟然到微臣这里状告同窗害他母亲,暗害举人母亲,微臣立刻让他说来,没想到那同窗竟是微臣家眷的弟弟——葛康常!”
“微臣一听震怒非常,立即将葛康常羁押了起来,若真是那孽障做的,微臣就算是大义灭亲,也绝不姑息。”
“查了之后才发现,他母亲分明是雪天路滑,出门时不小心栽倒在地,因为长久未被发现才身亡的。”
“等微臣再去调查,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在书院里就早有龌龊,书院院长家中有位云英未嫁的小姐,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都起了爱慕之心,偏偏院长看中了伍举人,而小姐则看中了我家弟弟。”
“偏偏院长不知内情,错点鸳鸯谱,这不,伍举人生性桀骜,一时受不了真相,又怕因他照料不周而生母亡世的消息传出去,于名声有碍,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栽赃给了葛康常!”
“刘知县倒是口吐莲花、能言善辩,这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是活的了!”
周雁秦实在听不下去了,几步从后侧走了出来。
“你倒是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金銮殿之上,皇上眼前,你也敢撒诈捣虚,要不说你胆子大呢?熊胆豹子胆都没你的胆子大!”
“金銮殿是议论国事的地方,荣亲王此行为是否有所不妥?”
工部侍郎刘维站了出来。
一个年幼的亲王,还未到议事参政的年纪,却敢公然跑到大殿之上,指责朝廷命官,是不是越矩?
这时候还敢当出头鸟,周雁秦踱步到他身前,一看,又是个老熟人,刘启他老爹!
刘?
“他姓刘,你也姓刘,他是你家的?”
周雁秦恍然大悟,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这是要搞什么?结党私营、官官相护?还是你们老刘家的人以无私之名,行包庇之举?今天,若我不是知道这是赵家的天下,我还以为这朝堂之上,是你姓刘的一言堂了!”
“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