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被秋后算账。
果然不能用常人思维衡量秦爷。
不过老四也自知理亏,他在外面守车,可连车上什么时候藏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这个关头幸亏是鬼爷,若是敌人,在那种情况下偷袭,但凡出了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只是……秦爷不要他了!
老四哭天抢地。
秦豫垣和时念去领结婚证书这事儿柳筝知道,可她万万没想到,与他们一起回来的人,还有时源。
时源自然也看到在门口等待的柳筝,时隔多年再见故人,他还是下意识尊敬唤一声,“夫人。”
柳筝笑了笑,颇有些感慨:“你和宫铭如此结局,却没想到子女能够走到一起。”
时源瞥一眼秦豫垣,“夫人说的是,若不是某些人厚颜无耻,他们两也走不到一起去。”
柳筝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唇角又弯弯翘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挪开脚步请时源进屋去。
秦豫垣迫不及待要结婚,是以进入别墅后就直奔主题。
因为他和时念两人都有长辈,所以婚姻之事就由柳筝和时源做主。
柳筝将月余前做好的婚礼方案给时源过目。
婚礼计划筹备两场,京城和港城各办一场,港城八十八桌,京城则情况不同,届时社会政商界人士及娱乐圈明星都会观礼,加上秦家和傅家的家族支系,预计几百桌有余。
高定礼服图片整理成厚厚一册,铺在长桌上,共九十九件,均出自世界名家之手,平均每件礼服价值百万左右。
各式各样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同样也是整理成册,以最便捷的方式给时念观赏。
这些都是给时念的。
柳筝道:“礼服目前还是样图,我约了设计师明天来给念念量尺寸,婚礼最早应该也是今年冬月,礼服制得出来。”
时源和时念都沉默了,时念无言是因为柳筝口中的婚礼太过夸张,时源的沉默让人看不分明。
而后柳筝又看向时念:“念念这孩子,我打从见她第一面就很是喜欢。”
时念牵牵唇角,“阿姨,这有些太夸张了。”
柳筝道:“都是阿垣筹划的,他为这一天准备好久了。”
秦豫垣坐在时念身旁,手臂轻轻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侧头问她,“哪里夸张?”
时念反问:“哪里不夸张?”
秦豫垣:“我都为这一天准备这么久了,夸张一点不行吗?”
时念气笑:“你当这是时装秀吗?九十九套礼服你是疯了不成?”
秦豫垣:“女人不是都爱金银珠宝衣服包包,这些东西换给别人怕不是要乐疯了,送你你居然不高兴?”
时念道:“华而不实。”
秦豫垣:“一天一件穿给我看,有助于夫妻和谐,夫妻和谐了,日子就能过好,哪里不实?”
时念:“……”
她简直无力吐槽。
这九十九套礼服,基本露肩露沟或者高开叉。
开始她的思路还是很正的,没有想到别处去,因为时念也见过礼服,出席宴会,明星走秀,都是这样穿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东西,经过秦豫垣的狗嘴,居然就变了颜色,连带让她的脑子也跟着变了颜色。
什么女人都爱衣服包包,什么送她礼物,这厮压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柳筝听过后面容也有点尴尬,她一把年纪的人了,照理说什么没见过,可她儿子能一本正经地黄成这样,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委实有些没脸见人。
以前她儿子过得有多清心寡欲,现在就有多茹毛饮血。
可比起以往的薄情冷血,时念这姑娘出现后,他却也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时源忍无可忍冷嘲热讽:“本来以为你只是厚颜无耻,没想到更是禽兽不如。”
秦豫垣回他一句:“禽兽眼里什么都是不如。”
“阿垣。”柳筝瞪向他。
时念也淡淡睇去一眼,秦豫垣就闭嘴了。
他和时源之间有很深的渊源,曾经是师生,后来是仇人,现在因为时念,又不得不是岳婿。
现在两人的状态基本就是:似敌非敌,也绝对不可能是友,彼此互相看不惯,却又不能干。
时念转移话题:“排场太大,我不习惯,还是低调点吧。”
秦豫垣握住时念的手,眼神深情款款,语气亦是讨好般地深情款款,“阿念,你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时源冷冷道:“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秦爷,你看似已经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可你得罪过的人,恨你的人,想杀你